楚令宣先愣了一下,又笑起來,那種事的確是他愛做的。他也不喝酒了,起身把陳阿福抱起來往臥房走去。
旁邊服侍的夏月和小墨趕緊紅著臉把炕桌上的酒菜收走了。
陳阿福被放在床上,楚令宣覆上身來,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一點一點加重,吻得她原本不太清明的大腦更迷糊了。
徹底迷糊之前,還想著,這傢伙,技術越來越好了,已經不像毛頭小子了……
第二天一早,陳阿福聽到楚令宣起床的聲音,她也咬著牙坐起來。
楚令宣側身親了她一下,又捏了捏她的小手,輕聲笑道,“阿福,昨天真好……”
好你個大頭鬼!陳阿福暗罵。
想著要進空間拿點燕沉香木渣泡水,還要內服外用。
兩人起床,夏月和小墨進來服侍他們穿衣。
送走楚令宣去上衙,又送走大寶和楚令智去上學。陳阿福喂完羽哥兒和明哥兒後,便一個人帶著下人去了陳府。
她先有些納悶,讓羅源把陳老太婆作惡以及陳世英頂罪的事情跟陳家族老透露了,為什麼他們沒有來定州府。後來也就想明白了,陳世英本沒有在老家長住,他榮光了,發達了,族人們便會貼上來。若他犯事了,族人躲還躲不及,怎麼會跑來這裡。他們來,也要等到確定不會牽扯族人的情況下,才會來主持公道。
江氏瘦多了,也老多了。
當她聽說陳世英沒有受罪,單獨住在一個小院裡,除了不自由,啥啥都好時,激動哭了。
她抱著陳阿福失聲痛哭道,“福兒,還好有你這個女兒,有那麼好的女婿。否則,你爹怕是要受罪了……”
陳阿福聽她絮絮叨叨哭訴了一陣,包括跟老太太吵架的事。江氏如此,不僅因為陳世英出事了,還因為她一個婦人支撐著這麼大一個家,老太太不僅不起好的作用,還成天找事,在屋裡又哭又罵又砸東西,精神壓力太大所致。
江氏哭夠了,丫頭端了水進來,江氏淨了面。
陳阿福勸道,“母親還要保重身體,我爹的事或許要年後才能落定。你身子挎了,這個家怎麼辦?那些惡毒拎不清的人,自會有人收拾。”
江氏太顧及陳世英,所以再氣老太婆都不會把她怎樣。若是陳阿福,肯定會趁著陳世英不在府裡,好好折騰折騰那個死老太婆。
江氏點頭道,“知道你爹沒遭罪,我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他當不當官無所謂,只要人無事就好。”
兩人又敘了一陣話,陳阿福便告辭回府。江氏知道那一大家子還等著陳阿福,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