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阿福剛走出正院,就碰到陳雨暉三姐妹來了。
陳雨晴和陳雨霞的眼圈都紅了,上前一人摟著陳阿福一隻胳膊,說道,“大姐,爹爹不會有事吧?”
陳阿福含糊說道,“爹是好官,不應該有什麼事。”又叮囑道,“母親的身子不太好,你們要多體貼她。”
兩姐妹點頭。
陳雨暉又上前問道,“大姐,爹還會升官嗎?原來聽說爹會升侍郎,現在定是升不了了吧?再不濟,爹現在的官位會保住嗎?”
陳阿福氣得沉了臉,冷聲道,“你聽誰說爹會升侍郎?那是謠言,不要以訛傳訛害爹爹。”又道,“不管爹的官位保不保得住,他都是值得我們尊重的父親。”
陳雨暉氣道,“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已經嫁了好人家,怎麼不為我們姐妹想想?若爹不當官了,我們……”
“暉丫頭,”江氏走了出來,冷聲喝道,“這話是你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話?回去再抄五十遍《女誡》。”
陳雨暉氣得跺了跺腳,看到江氏冷然的目光,還是抹著眼淚回了自己院子。
這個壞丫頭,跟那個惡老太婆一樣惡毒又自私。親爹倒黴了,她不去想怎麼讓親爹少受罪,卻是怕親爹丟了官位影響自己的親事。
陳阿福急急回了家。還沒進門,就聽見羽羽和明明的大哭聲。
楚含嫣正站在門口抹眼淚,看見陳阿福回來了,就上前哭道,“娘,兩個弟弟餓了,哭得不行。”
小姑娘極心疼弟弟,每次聽到弟弟哭,她都會流淚。
陳阿福牽著她進了屋,給兩個小子餵了奶。吃飽喝足的兩個小子躺在床上滿足地“啊”著。
陳阿福又把楚含嫣摟進懷裡,把她的小花臉擦乾淨,笑道,“嫣兒可真是個好姐姐。”
楚含嫣的小嘴又癟上了,糯糯說道,“我一聽弟弟哭,心裡就特別難受,也想哭。”
陳阿福又笑著低頭親了親她的小臉。
晌午,阿祿跟陳阿福說了他已經請了十五天長假,明天要跟著父母去京城給阿滿堂姐送嫁。
陳大寶嘟著嘴十分不高興,對陳阿福說道,“孃親,我是阿滿姑姑的侄子,也算她的孃家人,我為什麼不能去京城給阿滿姑姑送嫁呢?”
陳阿福剛要給他做工作,楚令智說道,“咱們下個月就該回京城過年了。讓阿祿哥哥在京城多玩一陣子,等咱們回了侯府,請阿祿哥哥去侯府玩。”
陳大寶一聽,笑得極燦爛,忙點頭說道,“好啊,好啊,舅舅聽到了嗎?你要在京城等我們。五叔叔說了,侯府比參將府還大得多,到時請你和姥爺、姥姥一起來玩。”
看著這位笑得歡的小爺,陳阿福十分無奈。別說京城,就是定州府的北門外都不敢讓他去。楚家現在如此高度戒備,都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