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川崎武館被籠罩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天邊上的雲朵,也被鑲上了金邊。
眼看著天色即將變暗,遠遠看著川崎武館操場的瀛國人,已經想好了嘲諷華夏武者的句子。
原本緊張的氛圍逐漸變得輕鬆起來,唯獨有些不太開心的是瀛國各個媒體的工作人員。
他們架了長槍短炮,開來實況直播的新聞車,準備記錄下一場驚天動地的武者對決。
結果到頭來,直播五六個小時,所得到的畫面不過是劍聖龍崎恆一坐在操場正中央喝清酒而已。
瀛國這邊的實況直播,華夏也有不少渠道能夠收看。
原本華夏網民大部分還是希望“猛人哥”不要赴約,可是眼看著約定的時間臨近,幾乎所有關注著這件事的華夏人,都希望“猛人哥”能夠出現。
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是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大概這些華夏人也是直至此刻才明白,原來在他們心中竟然是如此期待一位英雄的誕生。
直播的畫面還持續著,天色已逐漸變暗。
一片平靜與祥和的川崎武館,突然出現七八個華夏留學生。
他們在武館門口大聲用華夏語喊道:“不公平!你們用這樣的方式挑戰我們華夏武者,試問誰敢貿然應戰?
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參見這樣的比試好嗎?
輸了必定走不了,贏了也不一定能夠安全離開。”
川崎武館門口原本是沒有人的,幾名華夏留學生剛剛靠近,立刻有十來個身穿黑色忍衣的男子出來將這幾名華夏留學生攔住。
幾名華夏留學生被粗暴地推倒在地。
川崎武館操場的正中間,龍崎恆一站起身來。
他身材不高,眼睛很小。一頭長白髮捆在後腦勺處,整個人看上去跟普通的瀛國小老頭兒沒任何區別。
不過當你仔細看龍崎恆一的眼睛時,你會發現他的目光好像有一股能夠直逼人內心的力量。
只需要對視一眼,必定心生寒意,膽氣全無。
龍崎恆一站起身後,右手放在一旁天刀:飛星的刀尾上。
天刀:飛星被龍崎恆一插在地面上的,所以龍崎恆一手放在上面以後,身子也微微靠著它。
龍崎恆一開口,聲音沙啞而又刺耳。
“你們說的沒錯,這個環境的確不適於那位華夏武者現身。
不過如果我是他,即便我有一萬個可以‘不現身’的理由,到最後我還是會現身。
因為這事關一個民族,甚至是一個國家的脊樑。
為了能夠保住這根不屈的脊樑,別說是付出一個人的生命,就算付出千千萬萬的生命,在我看來也是在所不惜。”
龍崎恆一這番話是用華夏語說的,他的華夏語相當不錯。
字正腔圓,甚至還得點兒京腔。
幾個留學生被龍崎恆一這番話給說愣住了,正在看直播的瀛國民眾幾乎人人眼中充滿狂熱之色。
至於華夏這邊,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在網咖收看直播的人,此刻全都沉默了起來。
一種名叫“屈辱”的情緒在眾多華夏人心中悄然滋生,就在大家的情緒不知道該如何宣洩之際。
突然間一道比龍崎恆一聲音更大,語氣更加大義凜然的聲音響起。
“劍聖前輩說的對!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故而,我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