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楊起的藥有了效果吧。”
邵堯急忙從抽屜裡取來了楊起給的藥遞給嚴以驚,嚴以驚拿著看了一眼,“楊起回去了嗎?”
“回去了,不過他走的時候說了,楊婆婆還有一次手術要動呢,到時候他會回來的,時間應該是在節後,他說著急回去過春節。”邵堯解釋道。
嚴以驚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一個孤家寡人的,還過什麼春節?”
邵堯,“……”
“走吧。”嚴以驚帶上口罩和墨鏡後,開門出去。
邵堯趕緊跟著。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了關著老鄧的地方。
這裡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正常人被關在這樣的地方,肯定是受不了的。
可老鄧就能受得了,足見這人有多能隱忍了。
當邵堯開啟門,嚴以驚看到的是老鄧面色平靜的坐在床上閉眼打坐。
與上次見面不同,老鄧的頭髮長了一些,鬍子也長了出來,都有些花白了。
算起來,老鄧也是六十有五的人了,還有這般能力也是難得了。
“老鄧,馬上就春節了,你可有什麼需要?”邵堯主動問道。
“沒什麼需要。”老鄧眼睛都沒睜開的說道。
嚴以驚輕笑了一聲,“到真有些無慾無求的意思。”
聽到了嚴以驚的聲音,老鄧總算睜開了眼睛,看著嚴以驚好一會,他才說道,“嚴少,這次的事情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但我能說的都說了,你要殺要剮就儘快吧,何必關著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算你關我到死,也沒用。”
“嗯,關你到死,我還得養你,我是商人,我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嚴以驚輕蔑的笑了起來,“這段時間公司太忙,你也知道,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在做主,所以我忘了你還在我手裡了,這不,邵堯提醒了我一下,我才想起來。”
嚴以驚說得很平靜,不疾不徐的,可卻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
老鄧盯著他沒說話,但身子明顯緊繃了幾分。
嚴以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道,“馬上就是春節了,是團圓的日子了,你是選擇一個人過呢,還是和家裡人過呢?”
“嚴少說笑了,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出去過和在這裡過,並沒有什麼區別。”
嚴以驚嘴角的笑容更盛,可眸光卻愈發的冷冽,“到底是上了年歲,記憶不如從前了,才會忘記很多東西吧?那我提醒提醒你好了。”
老鄧的眼光動了動,沒說話。
而嚴以驚卻微微一笑,“我有一朋友,常駐M國那邊,他前陣子回來,和我說了一件事情,你猜猜是什麼事情?”
“你……”老鄧明顯慌了。
“別緊張,我給你時間慢慢想,畢竟在外三十年呢,肯定需要充足的時間才能想起來的。”嚴以驚說完,只是對老鄧笑了笑,隨後轉身出了房間。
他抬抬手,邵堯便將門重新關上了。
那一瞬,老鄧崩潰得徹底,他從床上掙扎著下來,用力的拍打著門,叫著嚴以驚的名字。
可不管他怎麼叫,都沒人回答他。
嚴以驚坐在車子裡,隨意的瀏覽著手機裡的新聞,偶爾抬頭看了一眼外面,見不少的商家都放了廣告和標語,全都在提醒著人們一件事,情人節快來了。
他們的婚禮也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