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是老鄧留下的,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如果你聯絡不上我,不要著急,耐心等候便是。
嚴紡原本浮躁的時間,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過往的種種在腦海中湧過,她將紙條燒掉後,這才站起身,眼神平靜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關門離開。
嚴紡回到家的時候,家裡人都已經睡下了,她到也沒驚擾誰,回房去休息了。
一整夜她沒怎麼睡,第二天還起了個大早,比秦露還要早。
秦露下樓來見到嚴紡坐在客廳裡泡茶,心裡還緊張了一下,過去問候道,“大姐怎麼起得這麼早啊?”
“人老了,哪有那麼多瞌睡,失眠就起得早了些。”嚴紡還給秦露倒了茶。
秦露簡直受寵若驚,“大姐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我回來得晚,就沒有打擾你們。”嚴紡聞了聞茶,然後笑道,“這茶味道不錯,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的,幾百年的老茶樹了,你去叫梁塵也來喝茶吧。”
“……好。”秦露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去叫了梁塵。
三染坐下喝茶,嚴紡一改先前的暴躁狀態,很是平和的跟秦露和梁塵說了一下家裡過節需要注意的事項和規矩。
梁塵感覺嚴紡很不一樣了,這讓她好奇,昨天她出去之後,經歷了什麼?
除夕將至,家裡也開始忙碌起來,公司那邊更是忙得不可開交的。
嚴格也回來了,可每天也是早出晚歸的,忙得不見人影。
嚴紡一天比一天淡定,讓梁塵起了疑惑,便問了嚴以驚一次。
嚴以驚聽後只是笑了笑,“你太小看我大姑了。”
這句話到不是說梁塵無知,而是確確實實小看了嚴紡。
能在那個年代撐起嚴家,並協助嚴格把嚴家壯大,沒點能耐還真做不到。
所以嚴紡有這樣的反應,嚴以驚覺得很正常。
梁塵聽了他的解釋後,才明白過來,“那老鄧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你不說,我都忘了。”嚴以驚一句話說得雲淡風輕。
梁塵一臉黑線,“那麼大個人被你關著你居然忘了。”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嚴以驚不以為意,“我只要記得你就好,記得其他人做什麼?”
梁塵本來還有點惱火呢,聽到這話,那些惱火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最後她伸手捏了嚴以驚的臉一把,“是是是,你最會說了。”
“太太,你最近膽子很肥啊。”
“你養的啊。”
***
嚴以驚連軸轉的開了一整天的會,結束後靠在椅子上休息休息。
邵堯進來打斷了他,“嚴少,我今天去老鄧那邊看了一下,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堅持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沒有同夥。”
“看來,得給他一點提示了。”嚴以驚睜開眼睛,原本慵懶的眸子,瞬間精芒迸射。
他起身,邵堯便拿了外套過去給他穿上,還關心的說了一句,“嚴少最近好像好了不少,連吃藥的次數都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