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有句俗話: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雞飼料就下蛋。
現在的迪哥與這句話裡形容的人幾乎沒什麼兩樣,在那位叫孫少的小恩小惠下,他已經開始對劉飛陽進行先期試探。
房子裡很空曠,坐在那屋的婦女們知道他們在談事,把門給關上了,所以整個屋子裡只有他們四個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在四人之間來回盤旋。
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這是劉飛陽現在的原則。
好似沒聽懂迪哥話裡的含義,膚淺笑道“迪哥是大老闆,還能對飯店這小生意看得上眼?這裡起早貪黑,賺不了幾個錢,而且你的身份也不能彎下腰來幹這個,傳出去讓人笑話啊…”
“現在這世道,笑貧不笑娼,老祖宗也說過,不管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一直站在炕邊的小旭突然開口,斜眼看著劉飛陽“迪哥的身份幹這個小買賣確實有失身份,但我不一樣,我做這個沒人能說得出什麼,你看看,要不然咱倆一起搞搞?”
態度鄙陋,語氣輕浮,表情更有幾分不屑,完全就是一副來找事的架勢。
“呵呵…”迪哥見小旭的態度,並沒阻止,而是詭異一笑。
“旭哥也想做這個…”劉飛陽心裡有股火氣,抬頭笑問著。
以前迪哥說他不尋常,那就是不尋常,現在迪哥說要搞他,那就無所畏懼,此時見劉飛陽的笑容隱隱有幾分作嘔,他更願意看一些美好的事物,比如安然,眼睛盯在安然的臉上回道。
“想做這個是其次的,最近不流行一句話嘛,戀上一個人,愛上一座城,我沒有電視上說的浪漫,但願意為了我心裡喜歡的女孩而變得浪漫,我小旭,戀上一個人,加入一行業…”
說完,目光更加灼熱。
話已至此,房間裡的氣氛越發凝固,這就是當著劉飛陽的面對安然進行表白,是赤裸裸的挑釁。
劉飛陽聞言眉頭微微蹙起,目光頓時掃向小旭,要是在街邊偶遇的人還好,畢竟安然的相貌就會讓人流連忘返,可他是走到家來表白,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冰冰的道“你戀上的是誰?”
“你媳婦,安然!”
小旭絲毫不畏懼的回道,針鋒相對的目光,有幾分視死如歸的氣勢。
安然也把面色沉下來,俗話說癩蛤蟆上腳面,噁心人!
“你認為在我家裡,說喜歡我媳婦,好麼?”劉飛陽再次開口問道。
小旭腰桿一挺“你能奈我何?”
“嘭…”
小旭話音沒落,劉飛陽瞬間出腳,他天生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何況面對這種人也不用講究什麼身份涵養,該揍就揍,雖說是坐在炕上,出腳的力度絲毫不差,這一腳踹到小旭的小腿。
“噠噠…”
小旭向後退兩步,險些坐到地上。
還沒等他站穩身體,劉飛陽已經從炕上站起來。
坐在旁邊的迪哥不言不語,一雙眼睛冰冷的盯著,臉色已經變得漆黑。
“嘩啦啦…”安然抓起茶杯,順手把茶水潑到小旭身上,隨後把茶杯遞給劉飛陽,絲毫不像個女孩子,開口說道“再嘚瑟就用這個揍他!”
如果放在平時,安然可能會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她的性格就是與世無爭,但劉飛陽剛剛從黑寡婦手下僥倖活命,她瞭解自己的男人,嘴上不說,心中憋著一股火,在惠北的時候,都是別人有事找他,還是頭一次靠別人求情保身。
再者說,女人對於男人,就如男人對於女人。
安然還時不時提醒他別有小動作,她更知道,雄性天生就是佔有慾極強的動物,自己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最好的做法就是協同自己的男人上去“撓”小旭,可自己又沒有多少戰鬥力就不添亂。
遞武器挺好!
小旭剛剛站穩身體,就感受到迎面撲過來的茶水,滾燙滾燙,臉被燙紅了一片,剛把眼睛睜開,就聽到安然的話,讓他面板灼熱,心裡拔涼拔涼,紅浪漫裡那些陪酒姑娘,不管心裡恨不恨,嘴上至少得甜甜的叫一聲:旭哥…
“唰…”
劉飛陽剛上前一步。
“姓劉的!”迪哥頓時低沉的叫出來,隨後也站起來,他知道如果再不開口,小旭就會頭破血流的出門“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人,是不是以為我在這一片是吃素的?”
“迪哥”安然瞪大眼睛,沒等劉飛陽回話率先開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知道當著你的面,不能動你的人,可他當著我男人的面,調戲他的女人,他這麼做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