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
在劉飛陽和孫少之間,迪哥自然而然的選擇後者,掛上一個名,那就是實實在在的利潤,劉飛陽長得再美,不與自己睡一起也是無用功,掛名看著是個小事,實質上是個大事,簡單的說,如果現在有一家房企想要起步,並且想掛萱華園的名字,出地出資金的同時,最終利潤僅僅能拿到三成,剩下七成都會被萱華園拿走…
這是規矩。
迪哥把這幾輛車送走,還站在路邊凝望,其實他也知道年前夜未央的牌子被人摘掉,但在他眼裡,陳清如那個瘋娘們一定得罪了大人物,得是過江猛龍的存在,根本不會聯想到劉飛陽身上。
能讓自己掛名,像是村民開辦餐館,一切都水到渠成不用操心,準確的說,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小旭夾著黑皮包站在他身旁,這個人靠“女人”發家的人想的不多,思想很單純,見迪哥轉過身,滿臉蕩笑道“真的要搞劉飛陽?”
“他命不好啊…”迪哥搖了搖頭,心情舒暢。
他對劉飛陽有忌憚不假,那是在沒有利益誘惑的前提下,一旦有了利益誘惑,那麼劉飛陽不值得一提。
“嘿嘿…那安然呢?”
小旭終於說出目的,自從見過安然第一眼之後,他做夢不下三次夢到安然。
迪哥瞥了他一眼,也跟著笑出來“那就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上層社會流行一句話:美女是公共資源!不管劉飛陽曾經是幹啥的,有多大能力,他現在不就是個賣盒飯的麼?哪怕他是第一殺手,也就那麼回事,那樣的女孩跟在他身邊浪費了…”
“明白!”小旭狠狠點頭,又狠狠的嚥了口唾沫。
“走吧,先上車會會劉飛陽去…”
就在他倆覺得天上掉餡餅的同時,這位孫少也覺得是天上掉餡餅,因為在他的思維中,劉飛陽還停留在惠北頂尖人物、能從黑寡婦手下活命的人物、更是與夜未央摘牌子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個叫迪哥的居然不知死活,給點小誘惑就衝鋒陷陣…
孫少開著車,看了眼旁邊的青年。
開口問道“哥,我咋覺得這事跟做夢似的呢?就一個流氓老炮,他能對付的了劉飛陽?”
“為什麼不能?”青年反問道,臉上仍舊是那副自信的笑臉“你想的是劉飛陽的曾經,而不是他的現在,都猜測他背後有個天大的靠山,可你沒看到,我沒看到,大家都是猜測,就他本身而言,只不過是個送盒飯的,迪哥想弄他,一點問題沒有…”
“那迪哥能成功?”
“問題應該不大!你聽過一句話沒,高層必定衍生出高階的醜惡,低階必定衍生出低層的陰暗,有些事咱們不屑於做,但迪哥能做,只要他不擇手段,搞劉飛陽問題不大…聽到他離開惠北,我就一直找機會報仇,奈何找不到他人,沒想到這個不怕死的居然真敢來海連地界,玩死他…”
“當初他還踹了我一腳!”孫少惡狠狠的補充道。
“沒事,這次全都讓他找補回來,如果他背後真有靠山,有迪哥這個擋箭牌到咱們這也沒有多大力道,如果沒有,迪哥自己能玩死他…”
‘還是你高!’
“哈哈…開車吧!”
……
劉飛陽與黑寡婦鬧的這麼一出,就像是一聲春雷,驚動了潛伏在暗中的牛鬼蛇神,有從未聽過的李老爺子、有個叫趙九秋的惡徒、有個海連的耿老爺、當然還有這個要報仇的青年。
如果把黑寡婦的襲擊說成莫名其妙,那麼這個青年可以說蓄謀已久。
他派出的人很低階,卻又是極其真實的社會老炮。
此時的劉飛陽正在村裡,挨家挨戶的考察,他儼然已經化為大家長角色,需要把握各個環節,村裡多數人已經把菜買回來,車也開回來幾輛,今天初六,明天初七,是新年的第一個工作日,也是村裡人做生意的第一天。
都很忐忑,都想拉著劉飛陽去家裡轉轉,再講講生意經。
他剛剛從一家出來,走出大門,就看見村口駛過來一輛黑色轎車,受洪燦輝的影響,他現在對車牌也比較敏感,一眼認出來是迪哥的車,自從上次他來家裡邀請自己出任海產品公司總經理之後,並沒有交集,不知這次又來幹什麼。
站在路邊並沒動,知道他是來找自己的。
小旭開著車,也認出來前方站著的人是劉飛陽,心裡一陣冷笑,其實他這個人對“第一殺手、過江猛龍”之類的稱呼並不感冒,在黑礁鎮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講究的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劉飛陽曾經再牛叉,在小旭眼裡不算啥。
他把車緩緩停到劉飛陽身邊。
副駕駛的車窗放下,迪哥鋥亮的光頭漏出來,滿臉笑容,根本看不出心裡憋著事“劉老弟,咱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