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股公司,也就是公司佔股比例以較小的,為了不影響公司整體程序,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十五股份比例,會在未來六個月完成股份出售、百分之十五到百分之十,會在未來三個月完成出售,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五,及更小的股份比例,隨時出售,當然,這一切允許公司回購股份…”
劉飛陽這番話說的太過直接,絲毫沒有加任何修飾。
如果說之前是投下重磅炸彈,那麼現在無疑投放毀滅武器。
宴會廳裡先是死一般的沉寂,幾秒之後,爆發出更大喊聲,房蓋要被震塌一般。
坐在主席臺上的洪燦輝,自然是支援陽哥的任何決定,但卻沒想到陽哥會搞一刀切,這已經不單單是魄力那麼簡單,而是在豪賭,成了耿爺的留下的這筆遺產將完全“劉飛陽化”敗了,就是粉身碎骨、身敗名裂。
他震驚到不禁拿起礦泉水,要喝一口平復心情,雖說在極力控制,還是能看見手腕在顫動。
坐在另一側的劉旭眉頭皺的更深,他不是學院派,從十八歲開始在耿爺手下打工,用了十年時間走進耿爺眼球,又用了十年時間才走上領導崗位,自問這幾十年來風風雨雨都見過、陰謀陽謀、大智慧大布局也都記在心裡。
但絕對沒有人能像劉飛陽這麼做,不是明智之舉,簡直就是傻子,是在肆意揮霍耿爺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家業,耿爺的基業比作國家,那麼這位繼任君王太過昏庸無道。
“劉總,這個決定是不是有些…”
“不要質疑我!”
劉飛陽面帶微笑的看著臺下,這番話不重,卻讓劉旭啞然把嘴巴閉上。
下面已經翻了天,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如果仔細聽,不難發現已經有人出口成髒了,不下三十人站起來對著主席臺上咆哮。
徐璐嚇得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望著臺上還端坐的男人。
就連內心極其堅韌的趙志高,站在人群最後方都不得不對嘴邊的話筒講:全體注意,密切注意動向,防止任何人做出過激舉動,一旦發現,立即制服,全體注意…
“第三點,債務問題”
劉飛陽沒有回答任何人,即使他耳朵也被震的嗡嗡作響,還是開口“債務主要有三方面,一是貨款、二是同業拆借、三是耿爺的私人借款,首先說貨款,貨款都是有合同,嚴格按照合同執行,拆借同樣如此,最重要的是耿爺的私人借款,其中有借據的、沒有借據的,在我眼裡執行標準一樣,限六個月之內還清,如果出現賴賬的情況,我相信有辦法解決…”
“操!”
劉飛陽講話時人們已經把聲音降低,可當他話音剛落,就聽現場迸發出一聲極其粗狂的叫聲,聲音宛若平地驚雷,分貝沒有從音響裡傳來的劉飛陽的聲音大,卻很有穿透力,一時間全都看向聲音主人,也都壓低聲音。
就看從中間位置站起來一位個子不高的中年胖子,臉色鐵青,絲毫不落下風的挺胸看向主席臺,粗獷道“別人怕你劉飛陽,但是我不怕,我就是二百多斤的爛肉,要殺要剮隨你便,在來之前我也想好了,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耿爺提攜,來參加不是給你面
子,是看在耿爺的臉面,耿爺讓你管理,那好,我支援…抬起來!”
他一抬手,就看旁邊的幾人站起來,從地上抬起來兩個編織袋,裡面裝的很滿。
任誰都能看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
胖子從裡面走出來,站直中央的紅毯上,伸手指向地面,幾人瞬時把編織袋扔到紅毯上,他一腳踩在編織袋上盯著前方道“我從一個殺豬賣豬肉的,到今天開屠宰場,一共看明白兩件事,角,都是捧出來的,路,都是走出來的,說實話,這四百萬湊出來,殺了兩棟樓的豬,沒辦法,債主等不了,咱們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那就還,錢給你放這自己來拿,但以後,你劉飛陽看不起我這個殺豬的,我也不知道你劉飛陽是誰,咱們兩清,這個會你們參加,我走了…”
他說完,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兩旁的目光在主席臺和胖子的身影之間來回張望,靜悄悄的。
不難看出有人在慶幸、有人在得意、有人得到了鼓舞、有人已經做好了看笑話的準備。
然而,坐在主席臺正中央的劉飛陽面色並沒有多大波動,只是看著胖子的離開,等他走到門口,負責保衛的趙志高頓時把門口堵住,他不明白什麼道理,只懂得任何敢讓陽哥下不來臺的人,都得得到應有的教訓。
“你要幹什麼?還不讓人走了?”
胖子瞪著眼睛,氣勢上仍舊不落下風。
剛才抬編織袋的幾人,頓時擋在他身前,嚴陣以待的看著前方。
趙志高並沒立即動手,而是看向主席臺等待指示。
“呵呵…這位大哥脾氣很暴躁,不過也給大家起到了榜樣作用,錢還了,以後也不想認我飛陽,自然沒有攔路的道理,志高,把路讓開…”
趙志高得到命令,心有不甘,但還是向側面退一步。
“哼…癩蛤蟆,永遠上不了檯面!”
胖子揹著手冷哼一聲,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