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敘把我抱起,聲音冷冽:“不準胡說八道,你是孤的妻子,孤唯一的妻子,太醫,給孤宣太醫!”
有侍衛得到他的命令跑了去。
到城外迎接元恂的席慕涼在這個時間也回來了,帶著元恂,急速的奔到這裡。
元恂見到我滿嘴是血,突然憤怒起來:“皇叔,你對我姑姑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變得如此?”
拓跋君敘溫潤的聲音,冷的陌生:“慕涼,去正殿告訴皇上,孤已和太子妃拜堂成親,讓他好生招待各國使臣,以及西晉皇上!”
席慕涼早已被現在的景象,嚇得呆立了,
我在他的懷裡,感受不到他懷裡暖,心境變了,就覺得寒冷刺骨,渾身透著涼了。
弱弱的喚了一聲:“元恂!扶姑姑一把!”
沒有力氣的手,向他伸去,他欠起腳,抓住我的手,像極了一個狼崽子,護住嘴邊的肉:“皇叔,我的孃親,讓我好好照顧姑姑,不能讓我姑姑受一絲委屈,她現在不願和你走,你不能帶走她!”
拓跋君敘眼中金光大盛,“孤現在必須要帶走她,沒看見她的身體,沒看見她已經吐血了嗎?”
元恂絲毫不退步:“我走之前她還好好的,慕涼說姑姑是歡天喜地嫁給你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姑姑要我扶她一把,您又為什麼阻攔?”
我把元恂當成救命的稻草,無力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生怕一鬆手,我就被拓跋君敘帶走了!
拓跋君敘臉色發青,從未變過的臉,現在被慌張掩蓋,抱著我就走,元恂死不撒手:“皇叔,你不能這樣對我姑姑,你說你深愛著我姑姑,你不能這樣對她,我孃親不會原諒你的,父親也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
拓跋君敘猛然停住了腳步,低著聲音說道:“孤帶她去看太醫,元恂可以一起來!”
“不!”元恂出口拒絕:“姑娘不願跟你去,姑姑不想在你懷裡,孃親,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姑姑,皇叔你也不行!”
他的倔強中,帶著絲絲哭腔。
拓跋君敘鳳眸之中,滿滿懊悔。
突兀,一道慵懶的聲音,從臺階下傳來:“小元恂這是哭什麼呢?誰惹你了?讓你的父親提刀剁了他的腦袋不就好了嗎?”
拓跋君敘眸子一亮,對著來人叫道:“王叔,快點過來!”
一個穿著一身恍若水墨畫的衣裳的男子,渾身上下散發出慵懶氣息緩緩而來。
拓跋家的男人眉眼長得都好看,臉長的都是驚為天人地漂亮。
元恂看見來人,眼珠子轉動,鬆了我的手,想來人哭訴:“濬爺爺,我姑姑吐血了,您快給她看看!”
濬?(音為:jùn同“浚”)
拓跋濬,北魏皇帝的親弟,閒散王爺,閒雲野鶴,喜歡吟詩作對,喜歡周邊列國瀏覽,居無定所,虛無縹緲的人。
拓跋濬走來執起我垂落的手,食指搭在上面,我全身無力,緊緊的貼著拓跋君敘懷裡。
我想掙脫他的懷,可是我一丁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滿嘴的血,不斷的往外溢,靠在他懷裡奄奄一息。
“體內有毒,毒素蔓延,變成了寒疾,不易受孕,心情沉鬱,體寒嬌弱,剛剛氣火攻心!”拓跋濬細說著我的病情,微微抬起眼簾,看向拓跋君敘:“本王以為你拼了命要娶的女子,會是你心愛的女子,卻沒想到,你如此這樣的人,把她氣得吐血!”
拓跋君敘眼中的懊惱越來越深,苦笑一聲:“她是孤心愛的女子!”
拓跋濬從袖籠處,掏出一個藥瓶,到處一粒藥,放在我的嘴邊,我斜眼看他,帶著淚花的雙眼滿滿冷意。
他神情一緊,隨手撩開垂在我臉上的珠翠,手中藥丸落地,失聲問道:“她是誰?”
拓跋君敘眉頭一皺,後退一步:“這是孤的妻子,王叔何意?”
拓跋濬向前一步,死死地盯著我,生怕我跑掉似的:“你的妻子,北周的公主,朝暖公主,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北周根本就沒有她這樣的公主,三個月前她才被冊封,本王問的是她冊封之前的身份!”
我一張嘴,鮮血就往外流,“濬王爺,帶本宮離開這裡,本宮就告訴你,本宮冊封之前的身份是什麼!”
不愛我,猶豫不願意和我成親,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