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一行人慢慢走近收容所,大家敏銳地發現,四周全是微型的攝像頭。
林庸扶住耳麥:“施大哥,找得到這裡嗎?”
耳麥裡傳來嗑花生的響聲:“有難度,這裡的一切電子裝置都經過加密,IP地址也非常模糊,我需要些時間。最好你們能先進去,這樣我可以透過你們的移動裝置追查到訊號。”
你這要我怎麼進去……
林庸趴在草叢看到,門口有好幾個守衛,甚至還看見了一個歐洲人的面孔。
而守衛的面前則跪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發福的大叔,他穿著廉價的衣服,平頭撇胡,滿臉苦相,懷裡抱著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孩,那小孩臉色蒼白半眯著眼睛,似乎已經病入膏肓。
林庸豎起耳朵,仔細聽起了那邊的動靜。
他的聲音十分可憐:“你們行行好,救救波仔吧!我們看病已經花掉了所有的錢了,外面還欠了高利貸,聽隔壁的梅姨說,你們這裡能不收錢就能夠救人,波仔的命只能指望你們了!”
一個戴著墨鏡的守衛過來要轟走他:“不行,我們這裡不收小孩子!”
那大叔繼續說道:“波仔看起來小,但其實比誰都精。學習好,又是學校裡的體育委員,得過好多獎,只要能救他的命,我做什麼都願意!你看你的鞋有點髒,我給你擦一擦!”說到這裡,大叔趴在地上就要上去給守衛擦鞋。
那守衛一下子閃開:“他得不得獎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給你說了不行!走開!”
“你救救他吧!我們已經走頭無路了!”大叔死皮賴臉地拖住那守衛的腿。
“去死啦,奔糟仔!”守衛氣得一腳踩在了大叔的背上,而那大叔就是不撒手。
“停手!怎麼回事兒?”門裡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十分兇惡的精瘦男人。
“成哥,這個男的死皮賴臉就是要我們救他兒子,不肯走!”
瘦男難走到大叔面前,眼睛低低的看著他,冷聲說道:“起來。”
大叔再次帶著苦笑對這個成哥哀求了一遍。成哥繞著圈打量了一下他,又看了看他懷裡的波仔,突然略顯和善地問道:“叫什麼名字?”
大叔點頭哈腰:“波仔!”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大叔哆嗦著說:“吳漢楠,大家都叫我豬肉楠,我就在大澳生鮮市場賣豬肉的,幾條街都認得我!”
“你真的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大叔渾濁的目光閃出一絲明亮的堅毅:“只要我波仔能夠好起來,什麼事都行!”
成哥點了點頭:“嗯,但我事先宣告,救好的機率只有20%,”
大叔咬咬牙:“行!有機會就行!”
成哥轉身朝守衛說道:“以後不要這麼死腦筋,去安排床位,兩個!”
成哥走後,兩個守衛將豬肉楠和波仔領進了收容所。
林庸在遠處聽著,心裡面開始計劃起來,這裡守衛森嚴,想要不留痕跡地進去,確實比較困難,但如果這樣的話……
林庸轉身對陳家駒等人說道:“在地上滾兩圈!”
陳家駒一臉懵逼:“滾兩圈?”
只見林庸率先將衣服脫了下來,在骯髒的地上搓.揉,然後弄亂頭髮,在地上滾了兩下:“快,照我的方式做!”
眾人雖然搞不懂林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一見林庸都這樣做了,也就都跟著做了起來。
“塗影,你把這件兜帽風衣穿上,跟著我就行了,我能帶你們進去!注意,一會兒就說咱們是從大陸跑過來的,在同一個醫院裡認識,別露出馬腳了。”
林庸說完就蜷著身子扭了扭,只聽見骨頭一陣錯位,腰上就突起了一塊大包。
他對眾人使了個眼色,就率先從草叢裡站了起來,一手撐著腰,一瘸一拐地朝守衛那裡走去。
“喂!你們幾個幹什麼的!”守衛一見小路里突然竄出來五個人,不免警覺起來。
“大哥!救救我們吧!我們快不行了!”林庸臉上掛著疼痛扭曲的表情,扯著嗓子對守衛喊道。身後的一行人也跟著林庸,蹣跚落魄地來到守衛面前。
守衛用懷疑的眼神瞥了眾人一眼:“什麼不行了,怎麼是人是鬼都往這兒來?我看你好好的,趕緊滾!”
“大哥,我真的不行了!我們幾個不遠千里從大陸來這裡,你千萬要救救我們啊!我都癌症晚期了!不信你看!”說完林庸直接抓起守衛的手沒在了自己的腰上。
呦!怎麼這麼大一個包啊?守衛猛地一縮手:“你這什麼癌?怎麼長腰上啊?”
“腰癌!噢不……胃癌啊大哥!瘤子已經有橄欖球這麼大了,你不救我我就死在門口!”林庸耍著賴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