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兩軍水師方才合攏一處,殺人自然不是一件好事情,你趕緊回去給李將軍傳達我的意思,讓他明白這個道理,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對那麼肆意妄為的漢軍水師將士責罰過甚,打打軍棍也就算了,到不不可殺了他,否則的話,只怕投誠歸順過來的的漢軍水師心中會有所不服。”
劉參將自然是明白其間的道理,楚軍師的這番說法無疑是不想李將軍這麼快變開罪了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雖然眼下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倶是在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的控之下,不過對於這些水師將士而言,能夠安撫住他們,便是讓應天水師得一助力,惠而不費,何樂而不為呢。
心裡頭有此想法,劉參將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言語道:“楚軍師所言不差,眼下不宜開罪投誠歸順到我應天水師艦隊中來的漢軍水師,對於那些叛降過來的水師將士而言,先要寬柔懷人,收服其心志為我所用先。我回去之後,便將軍師的這番話曉諭李將軍,讓李將軍明白這個道理,不至於做出太過苛刻的責罰來。”
楚流煙聞得此言,便對著劉參將點了點頭說道:“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麼我也不再此處留你了,此事事不宜遲,你速速前去將本軍師的意思告知李將軍,讓他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必過於追究此事。”
“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刻去辦。”劉參將對著楚流煙回了一句,便轉身走出了船艙,會陣前給李將軍通傳訊息去了。
楚流煙瞧著劉參將離去的背影,心裡頭倒是很想盡快的見一見那名頗有謀略,機變非凡的水師將士。
不過楚流煙心下也明白此事只怕眼還不成,畢竟李將軍處還需要人運籌帷幄,主持局面,若是此刻自己派人將那名將士召來此處一見,只怕李新將軍會忙的抓瞎了,如此一來豈非壞了大事。
楚流煙明白,此事自是不宜取。
要是李將軍不慎負荷,結果惹翻了剛剛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漢軍水師將士發生譁變,又反叛出去的話,事情只怕要是熱鬧了,對於楚流煙而言,眼下不能如此行事,也正是基於這一點考慮。
雖說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的兵力不足以威脅到應天水師,可是一旦發生這種事體,總是需要派兵征剿的,即便是此番能夠輕而易舉的覆滅再度反叛的漢軍水師將士,將對手殺伐殆盡。可是與大局並無助益。
更何況此番逼反了漢軍水師,只怕別無機會再行招降納叛一批過來,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牟將士,必然起了同仇敵愾之心,眾志成城,再想要輕易的攻取對方的戰船隻怕不能跟先前那般的容易的。打擊漢軍水師艦隊計程車氣一事,只怕也要隨之落空。
楚流煙心裡頭有此想法,自然不願此時此刻將那名已然是陣前的中流砥柱的將士飛召回來,對於楚流煙而言,大局是最為重要的,跟何況留著的後手便是等帶兵奔襲漢軍水師絕殺大陣的將軍領著被對方水師戰船圍困的弟兄們回來,繼而攻伐對手。
任何有悖於這個目的的事情,楚流煙都不願意去做。
殺伐對手的良機,決不可讓毀在自己的手中,楚流煙暗自對著自己言語道。
眼下投誠歸順過來的那些漢軍水師將士自是舉足輕重,如何安置周全,不令其生出禍亂來,對於楚流煙而言便是一件大事。
只要能夠將投誠歸順過來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悉數安頓下來,便可垂範示意那些尚且未從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將士,不管如何,只要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能夠多投誠一些過來,對於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攻伐圍困的漢軍水師,自然是大有裨益。
若是讓這一批最先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將士又復叛逃了回去,想要繼續吸引剩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牟將士投誠歸順過來,只怕是毫無辦法了。
如此一來,對於應天水師將官而言,想要覆滅對手,雖然不是沒有辦法,可是欲要將圍困垓心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牟將士殺伐殆盡,只怕應天水師艦隊這一方面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自然是精於謀略的楚流煙不願做的,也是不屑為之的。
為將者,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高明的手段,憑藉武力強行征服對方畢竟是流於下層,對於楚流煙而言,這一點至關重要。
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易守難攻,若是強行攻伐,雖然也有把握戰勝對手,不過應天水師艦隊的戰船上的兵牟將士的傷亡當復不少,這是楚流煙極為不願意見到的事體,也是極力想要避免之事。
楚流煙在心裡頭考慮戰局大事,戰陣前方的漢軍水師戰船也沒有閒著,極為熱鬧。
很多水師艦隊的將士心裡頭明白此事極為關鍵,若是不能好好的處置那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兵痞私下毆鬥之事,只怕剛剛投誠歸順到應天水師艦隊的漢軍水師兵牟將士和應天水師的將士心中會有嫌隙愁怨。
不設法給此事一個交代,對於雙方軍隊的融合只怕多有窒礙。
“兄弟,我看不必跟這個兵痞子廢話了,瞧他的這等行徑,簡直就是二世主來當兵,驕橫跋扈,目中無人,讓人一見便是氣不打一出來。”一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對著主持局面之人開口言語道。
“沒錯,瞧他現而今的這幅可憐樣,咋不跟剛剛那般蠻橫不講理,耍威風了,簡直是不讓好過,實在是太不講理的。想來此人在漢軍水師艦隊中也是蠻狠慣了,這等人,死不足惜,跟咱們李將軍一提,李將軍還不氣炸了肺,我看還是不必跟李將軍提起此事了,乾脆我等拉著這小子到甲板上打他個五百軍棍,就算是打他個皮開肉綻也比讓李將軍知道了親自出面責罰好。”
一名水師將士應和道:“老兄說的是,照著我們李將軍的脾氣,平素雖是和藹可親,可是最是見不得這種事情,若是讓李將軍得知此事,出面處置,只怕這小子還有沒有命在都是問題,眼下打他些軍棍還算是便宜他了。”
被人壓制在甲板上,絲毫動彈不得的水師將士方才糟了一記暗算,本來只是手疼,眼下聽聞了幾名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的議論,這才發現方才那名將士所言絕非虛言恫嚇,看起來李將軍絕不是這麼好與之人。
若是自己落入了李將軍手中,只怕真的是要生死未卜了。
漢軍水師艦隊的這名兵痞子知曉了厲害,自是哀求告饒不已。
主持局面的將士聽聞了旁邊的應天水師艦隊的將士議論,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今日某並非是先要看投誠歸順過來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笑話,不管如何,對方也是初一投誠歸順過來,對於我應天水師艦隊中的規矩情形自是膈膜,不太清楚,不過像此人這般的蠻橫無理,倒也真是少見。顯然可見此人平素在漢軍水師艦隊中是狂妄慣了,此番我等雖是擒拿住了此人,卻不宜折辱此人,畢竟他也是我等的日後的袍澤弟兄,要導之向善此事。”
這番話說的雖然不是很大聲,不過兩軍水師將士聽聞之後,倶是覺得這名漢軍水師將士所言極為有理,非復有理,簡直便是仁者心腸。
方才漢軍水師艦隊的那名兵痞有意欺凌應天水師將士之事,倶是看在艦船上的將士眼中,如今看來這名水師將士實在是太過心善了,讓人欺負到了頭上,居然會反過來給對方說好話。
漢軍水師的其他將士也極為折服,覺得應天水師將士辦事公允,並無一絲一毫的公報私仇的情緒夾雜其中。
如此一來對於此人,漢軍水師將士也都有了好感。
“說的是,此番確實是我們的那個兄弟不對,讓對方責罰一段,吃一番苦頭也沒有大不了的。”
“沒錯,此人平素在軍中驕橫慣了,好些兄弟都被他欺負過,今日有此一報,也是罪有應得,我等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執意要袒護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