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祁建終於帶著人趕來了,可惜已經遲了;他們顯然得到的王建安的嚴令,連傢伙事都帶來了。
祁建上來一看,道:“水裡的東西呢?”
曹楠上去和他說話,我已經沒心思理會他,立刻給王建安打電話,這事透著一股無比邪魅的氣息。
總感覺好像背後有一隻手在操縱著這一切。
說是山上被洪水衝下來的東西倒也能解釋得通,但就是感覺有點牽強,因為這一次的山洪並不大,不至於能衝下來這麼大一尊東西。
電話很快接通了,卻是賽玉兒接的電話,道:“什麼情況,慢慢說。”
她的聲音哪怕是到這會兒了,依然帶著一絲慵懶,我定了定神,然後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這的遁了!”賽玉兒道,又說:“你們讓馮家人盯著葛老三是對的,儘管找到他,必要時刻,清醒奪取那個金角。”
“好!”
我應了一聲,然後賽玉兒又叮囑了幾句,大概就是天黑以後就回去,不要離開圩場太遠,該打更的繼續打更,非常時期更不能停。
掛掉電話,我有些無語,怎麼所有人都在叮囑我們打更的重要性,這事是有多家喻戶曉?
“走,我們也追上去看看,必須逮到葛老三。”還沒等我開口,黃毛便急忙說道。
於是我們奔回店子,騎上摩托車循著眾人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路上遇到了不少回頭的人,都罵罵咧咧,都追丟了。
追著追著我們竟然追到了山腳下,沒路了,得知葛老三為了“吃獨食”,躲到山上去了。
我心裡咯噔一聲,立刻摸出手機個馮大牛打電話。
結果馮大牛的電話不在服務區,顯然上山了,電話聯絡不上訊號。
“看來我們只能等了,馬上就要天黑了。”黃毛搖搖頭,道:“等馮大牛的電話。”
“這葛老三跳進水裡沒被凍死,體力夠好的呀,竟然跑這麼遠,衝到山上去了。”曹楠道。
我頓時看向黃毛和胡來,曹楠沒說錯,我們都是汽車過來的,馮大牛一行人也是騎車,除非葛老三弄到了車,否則他跑的距離著實有些嚇人,不光要度,更要耐力。
度不行,會被車隊跟上,耐力不行,早就被累死了。這不說還好,曹楠這一提醒,黃毛和胡來的臉色也變了。
“葛老三這孫子,好吃懶做,喜歡投機取巧,沒幹過什麼重活累活,而且這條路線基本沒什麼人家,他家也不在這邊,他應該弄不到車的才對。”曹楠又分析道。
“這……馮大牛不會有危險吧?”胡來色變。
我聽的心頭猛的一抽,道:“你們是說,葛老三弄不好被上身了?”
一個人行動能力大增,絕對是不正常的,但如果是被上了身,力氣大,度快就都能解釋了。
“我靠,磊子說對了?”曹楠也被嚇了一大跳。
我心中萬千羊駝狂奔而過,之前胡扯嚇唬村民的時候,自己說誰碰到那個金角,誰就會被鬼上身。
沒想到這胡說,竟然一語成讖!
太邪門了!
“來子跟我追上去,你們趕緊會圩場,到點就敲更,非常時期更不能停!”黃毛急忙對我和曹楠說道。
我們連連點頭,之後他又交代了幾句,便帶著胡來往山上衝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我和曹楠不敢多停留,立刻開車返回。
等我們回到圩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半黑不黑了,看著濛濛的夜色,我心裡有些不安,總感覺要出事。
我和曹楠幾乎看著表數數,行頭早就準備好了,七點第一更準時敲。
所有人都說非常時期不能停更,那就真的不能停,必須打起精神一百分去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