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把她的衣裳扒光,丟出去。”芙蓉花微微一笑,四個強壯的家丁從一個方向過來。
元疏桐真不曉得,這女人竟然帶了這麼多人,他們用繩子綁住元疏桐的手,扯著她的頭發,撕扯她的衣裳。
她活了四十年,今天竟然栽在這個小丫頭身上:“門口的如花若見到我赤身裸體,你定會被活剮。”
泠泠姑娘隨後道:“哦~你外頭有人?那就把她扔在這園子裡,有本事你就自己出去找他們吧。”
“有本事你親自動手。”第一件外衫被扯壞,元疏桐狠狠的瞪著她。
就算今天變成笑柄她也絕不會這女人求饒。
芙蓉花湊過來,咯咯的笑聲像銀鈴一般清脆,她對她說:“我打不過你,我有幫手,我為什麼不能搞你?女皇陛下?”
☆、8.打架,宿醉
元疏桐的衣裳被扯得亂七八糟,動手的大漢突然一愣,給另外三個使眼色——這女人裡頭褻衣是明黃色的。
明黃色,是至高無上的皇才能穿的顏色。
泠泠心細如塵,立刻上前,扯著元疏桐的頭發,自己動手:“我告訴你,大人對我極好,沒你的份,你死心吧。”
元疏桐掙脫了大漢,一個翻身將泠泠按倒在地,鉗制她細長的手,抬手又是一記掌摑,這下使了大力氣,打的她鼻血淌下來,元疏桐嗤笑:“你知道,無論你幹了什麼,顧辭初一定會替你求情,若我不饒你,我與他必生嫌隙,所以,你可以為所欲為,你打的可是這如意算盤?”
“女皇陛下神機妙算。”泠泠捂著鼻子,原先還有恃無恐,眼神一轉,當下瞳孔放大,眼淚便滑落,兩手在空中亂劃,鼻血當即留下來:“陛下,一切都是泠泠的錯,是泠泠先勾引大人的,陛下若是嫉妒,盡管折磨泠泠,不要貶大人的官。”
素衣白衫的人就站在原地,半垂著頭,冷冷瞧著這一幕。
“拜見大人。”四個大漢對望一眼,同時拱手,供詞一致:“大人恕罪,是女皇陛下命小的們教訓泠泠姑娘,小的們不敢不從。”
“泠泠,起來。”這一次顧辭初沒有先拜見元疏桐。
元疏桐歪著脖子苦笑一聲,一把推了泠泠,自己坐在地上喘氣。
泠泠哭得雙眼通紅,點塵不染的衣裳滿是汙痕,她掙紮著坐起來,盛水眸子淺淺望著顧辭初,隨後又望著元疏桐:“泠泠願受一百鞭子,求陛下擾了大人。”
元疏桐覺的右臂有些痛,左手伸進袖子一抹,溫熱的黏膩,一定是方才打架打的太賣力了,若是要人知道她在國師府受了傷,那辭初一定會有麻煩。
她若無其事的捂著流血的手臂,一邊道:“如你所願。”
這下四個大漢連帶泠泠都愣住了,誰都知道,這“一百鞭子”只是“表忠心、買無辜”。
元疏桐望著泠泠那張微微扭曲的臉,笑的肩膀直抖。
“大、大人。”泠泠連忙轉過臉。
“——跪下!”顧辭初終於抬起頭,深邃的眉目染上怒火,他蹲下來一把揪著她的領子,聲音沉的除了泠泠誰也聽不清,:“她的衣裳怎麼會變成這樣?誰扯得她頭發?你要對她做什麼?”
泠泠從未見過顧辭初現下的樣子。
他一向穩重,連溫潤的眉眼都透著一種沉穩,可他方才的話不僅發顫,還有一種前所未有恐懼,她知道,當一個人極度緊張另一個人的時候,一點點出乎意料的變化都能叫他暴跳如雷。
“大人……”泠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元疏桐更加不高興了,這兩個人挨的那麼近,說什麼悄悄話?
估計顧辭初在教她怎麼搞才能逃過她的魔爪,她可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女人:“朕母皇說過,生而為人可不做君子,但絕不能做小人,扒衣服丟出去這一套太卑劣了,王者有王者的氣度,朕看誰不順眼,殺掉就好了。”
元疏桐知道,顧辭初如此寵愛他的小妾,她若真殺了泠泠,那她倆就玩完了,於是她微微一笑,道:“但泠泠姑娘畢竟深受顧愛卿的寵愛,殺了她,恐怕顧愛卿要傷心欲絕肝腸寸斷痛不欲生了。”
她心裡苦的難受,話卻說的輕飄飄,面上還帶著沒心沒肺的笑:“顧辭初,休了她。”
泠泠呆愣的臉終於動了,哭喊著求饒:“不不,陛下,你殺了泠泠,泠泠絕不能離開大人!”
顧辭初跪下,蹙著眉,並不答話。
元疏桐最煩他淡淡的樣子,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永遠都是一個樣子,今天她被欺負了,她也沒有幫他,很久以前並不是這樣的……
她覺得自己受傷的右臂血流的更厲害了:“這不不是皇命,是我元疏桐說的,桐桐說的。”
她沒有等來結果,轉身往大門走,身上的衣裳早就不成個樣子,門口的如花見了她嚇的下巴都拖到地上,是誰竟敢對陛下動手!
“你別跟著我,我現在一點就炸。”元疏桐自顧自出了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