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劍身抖動著,大力抵抗著忍冬的壓制。但忍冬被這一出氣狠了,用力量暫時增強了自己的力氣,壓住了這把名為【支離】的劍,還幻化出藤蔓纏繞著劍身。
被她指著的男人面色冷沉,宛如千年的寒冰。他的眸色血紅,平靜的倒映著她,“我不叫應星。”
“但你逃脫不了往日的束縛!”忍冬看著面前這陌生又熟悉的臉,厲聲斥道。
她本不想摻入雲上五驍的恩怨,就算景元在內也一樣。那是一段她僅僅路過就感受到的明媚,不管是歲月還是人,太過耀眼了。
可當這耀眼的光芒熄滅後,劍鋒對向她和她的家人,忍冬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對這人來說最紮心的話。
飲月君丹楓是那件事的罪人,應星同樣也是!對比已經遺忘很多過往,開始新生活的丹恆而言,刃追逐在過往記憶身後,不斷死纏爛打,並且無謂把她牽扯進去,變成一抹微不足道的代價來說,這人,跟以往的丹楓一樣垃圾!
就算他是聽命那個艾利歐對她出手也一樣!
刃的紅眸濃深,死死盯著忍冬。在場四人中最健碩的身材在氣勢的襯託下,顯得格外壓迫。
忍冬的眸色越來越濃,紫意幽幽,捏著鞭子的手也繃緊了。
距刃幾米遠的艾蓮娜警惕的盯著他,抿著唇等待著搶回自己彎刀的時機。
“啊……卡芙卡來訊息了。等等啊幾位,不要自顧自把在場的我排除好吧?”銀狼虛影掏出手機檢視了一下,看向了面色很難看的刃,說:“我們該走了。”
“捅我一刀,丟下很多謎語後就想走?”忍冬把毒煙染紫的長鞭甩向銀狼。
銀狼側身躲過,口中的口香糖又吹破了一個泡泡,看向忍冬:“所以啊,我才對你也很感興趣啊。居然能攻擊到資料構成的投影,你的能力問題真的很大欸。”
忍冬抿著唇,皺眉瞪她:“我都沒抽到!你放什麼屁話呢!胡咧咧是不用負責嗎?!”
忍冬知道自己武力值不高。畢竟作為一個主點治療,次點毒攻的奶媽,她跟這些人拼武力,本身就是錯誤的!但這不是這些人來捅她一刀後拍拍屁股就能溜的事!如果不是她,人已經死了好不好?!
“刃。”銀狼喊。
刃看了忍冬一眼,把手中的彎刀扔還艾蓮娜。刺啦一聲,忍冬腳下的支離割破藤蔓,掀開忍冬飛向了他轉身的背影。
忍冬還想動手,但反應過來的艾蓮娜一把沖了過來,抱住了她。顫抖驚恐的低泣讓忍冬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回更重要的艾蓮娜身上。
忍冬:“我沒事了~傷口全部好了!也沒有故意想釣人!只不過是沒反應過來!”
艾蓮娜:“之、之後,嗚……我、我一定要捅回去!卡卡瓦夏那個死小子,這個時候卻不在!我一定要揍他一頓,嗚嗚……嗝,忍冬媽媽,跟我一起早起練武吧……”
顛三倒四的話從抽噎著的艾蓮娜口中吐出,她緊緊抱著忍冬,寸步不離,連拖帶拽的,片刻不停的把忍冬拉著離開這片讓她不安的地方。
連忍冬辯解的話都沒聽。
“我真的沒事……這裡是匹諾康尼的夢境啊,就算真的有死亡,我的身體也還好好的啊……”
……
羅浮,神策府。
與忍冬息息相關的小藤球突然大亮,綠色光芒後又漸漸低微,然後大盛,熄滅。像顆在夜場的綠光燈球,閃爍著。
景元神色凝重,指尖緊扣小藤球,心口砰砰,焦躁和不安讓他時刻運轉的大腦非常疲憊。
“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