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只是亮起了點,院子裡朱若庭立如松,腦海裡浮現出突襲崔常勝被反擒的畫面,總結一下失敗的原因,速度不夠,力量不夠,雖然經驗上的差距無法彌補,但硬實力可以提升。思定,氣運全身,練習父親身前教授的武藝。一個時辰後,天色已是敞亮,朱若庭大汗淋漓,長吁一口氣,收功。
門卻被敲響,“這麼早會是誰?”朱若庭上前開門,一瞧竟是李戈三人,立刻準備關上門。
李戈焦急的說道:“老四出大事了!”
阿仁道:“出大事了!”
阿久跟著道:“大事呀!”
朱若庭不耐煩的說道:“什麼大事都與我無關!”說著就把門關上了。
只聽得李戈大喊一聲:“昨晚崔常勝被人偷襲重傷,生死未卜!”
話音落下,門在此開啟,朱若庭一臉愕然,問道:“此話當真?”
李戈三人拼命點頭,不由分說就進了院子;還隨手把門給關好。
“說!怎麼回事?”朱若庭神情相當嚴肅。
李戈開啟話匣子說道:“昨夜崔常勝在城腳被人埋伏,身受重傷生死未卜,現在風家手下全體出動勢要找到行兇者!”
阿仁跟著說道:“事發之後全城戒嚴,沒人可以隨意出入!”
阿久也說道:“他揍了咱們,這也算報應!”
朱若庭聽了,心裡雖有波瀾,但又覺得並不意外,畢竟走黑道的這種事終會來。
還沒來及多想,屋外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便傳入耳,朱若庭大驚,這屋子被人包圍了。一口氣都來不及喘,門被人一腳踢開,走進來個人高馬大的男子,三十多歲,濃眉高鼻,眼睛不大,圓臉大耳,看起來有幾分兇相,但是氣質倒是不凡,身後跟著幾個壯漢手下。
進來也不看人,四處打量,目光最後落在了朱若庭幾人身上。
李戈三人見到此人,腿都哆嗦,快速躲在了朱若庭身後。
男子輕蔑的說道:“就是你們幾個嗎?”
朱若庭見來者不善,問道:“閣下何人,為何擅闖我宅?”
“擅闖?”他重複了一遍,放肆大笑,“香露城還有人敢對我這麼說!”然後盯著朱若庭目露兇光道:“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突然一腳踢來,朱若庭見勢,側身躲開,然後身隨拳動,攻向男子,不料卻被李戈三人拖住,李戈口裡大喊:“老四,使不得!”
男子得意一笑,狠狠一腳踢在朱若庭腹部,痛的朱若庭差點倒在地上,門外衝進來十幾個壯漢拳打腳踢再將四人按在地上,朱若庭仰頭怒目瞪著男子,男子俯下身,用手狠狠煽了幾下朱若庭的臉,說道:“你那幾個兄弟比你精明多了!”
朱若庭咬牙切齒,說道:“有種放開我!”
男子起身一腳踢在朱若庭臉上,當即口鼻鮮血直流,然後轉身說道:“把他們帶走!”
門外又進來幾個拿著麻繩的壯漢,將四人五花大綁,朱若庭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眼下只有一個心思,妹妹朱婧之的安全,只希望她在屋裡躲好,不要被發現。
房門突然被推開,朱婧之哭著跑到自己哥哥身邊,用嬌小的聲音大吼:“放開我哥哥!”
朱若庭心慌不已,男子一見這漂亮可愛的女娃,立刻兩眼放光,輕佻說道:“來,這個也帶走!”
一個大漢過來,直接一把抱起朱婧之抗在肩上,任憑小姑娘捶打掙扎都是無用功。
朱若庭大喊:“放了她,不管什麼事都和她無關!”
男子扭頭又是一腳踢在朱若庭身上,“有沒有關係,我說了算!”
然後轉身出門,壯漢手下壓著他們緊跟其後,朱若庭的憤怒已經刻在臉上,李戈三人嚇的腿都發軟,朱婧之被個壯漢扛著,又是打又是咬卻無濟於事。
路上行人,見這陣勢紛紛退散,不敢上前半步,都是遠遠觀望。行了好一陣,到了一富麗堂皇的宅院門口,朱若庭抬頭一看,“風宅”二字赫然入眼,李戈三人見來到此,嚇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