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你別囂張,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有錢也做不了什麼!”
秦硯擺了擺手,瀟灑地離開了。
——
“那天回去之後,又過了幾天,我的工作室遭到了打砸,我自己也受了傷,事後才知道是我一個同行幹的,但那時候我和沈逾都不知道,所以......”
“所以你們以為是我幹的。”
方崇宥尷尬地點了點頭。
“沈逾看到我的慘狀,滿臉憤怒,我估計他回去又跟你吵架了。”
關於這,秦硯彷彿想起了什麼,點了點頭。
方崇宥快速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幾分複雜,他說道:
“就是那一天,第二天沈逾來醫院看我,我發現他手上戒指不見了。”
秦硯就像被人點了xue道般表情有片刻凝滯,少許後,他問:
“那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4月開頭,可能兩三號。”
4.3號。
秦硯緩緩斂下眼底神色。
“我知道了。”
大概是習慣了秦硯的專橫跋扈,他這會兒冷靜的模樣反而讓方崇宥有幾分別扭。
“那天沈逾過來醫院看望我,其實還是拒絕和我出國,但是他看起來非常悲傷,我不想讓他傷心,沒有再追問他,後面總部給我發了資訊讓我回去,我就回了。”
在方崇宥的陳述裡,秦硯完全就是個反派,而方崇宥和沈逾,就像被棒打鴛鴦的苦命人。不,或許也不是。
“沈逾說你們不是那種關系,但你是喜歡他的吧?”
方崇宥沒有說話,也沒有否認。
秦硯看著他木然的臉,在和他幾次對峙中,第一次心底生出了快意。
這個人佔據了沈逾的年少時候又如何,他連感情都無法傳遞給沈逾,比那個姓陸的還不如。
“你回去吧。”
秦硯已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毫不留情地驅趕他。
“哦,對了,打傷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這件事你告訴沈逾了沒?”
方崇宥摸了摸鼻子,表情心虛。
完全能夠理解對方心情,在這一點上,秦硯倒是沒苛責他。
“找個機會告訴他,我不背鍋。”
方崇宥終於走出了病房。
房間裡,一時又只剩下秦硯一個人,他並沒有立即著手下一個工作,十分難得的,他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呆。
好幾分鐘後,他開啟電腦,進入了一個資料夾,裡面都是方崇宥和沈逾在一塊時的照片。
這裡面的沈逾大多數時候都是笑著的,他的笑容明亮而純粹,就如同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和自己在一起時,或無奈或壓抑的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