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敲了敲門。
“秦總,沈先生。”
沈逾飛快起身,從秦硯手上奪回自己臉蛋的主動權。
“你們聊吧。”他出了門。
張助理走上前:“我去見了秦正,他說,手錶事件不是他做的。”
“猜得到,他要是有這個膽子,六年前也不至於被我鑽了空子。”
老頭子的幾個私生子,根本就是草包,也就是秦正顧忌這顧忌那,生怕毀了他的形象,才讓自己有時間從國外回來收拾爛攤子。
張助理:“遠洋生物的老闆據說有涉黑背景,手段非常毒辣,估計還會和警方拉鋸一會。”
秦硯:“你找人盯著遠洋老闆,還有我和沈逾身邊,老宅都派人保護好。”
“明白。”
“不過,不管怎麼樣——”秦硯看向窗外,盛夏陽光閃的人眼睛發疼。
“至少都結束了。”
那之後,沈逾在醫院又住了兩天,終於獲得了出院的許可,他下午出院,周姨早上還帶了早飯過來。
要回去時,秦硯咳了一聲,氣場不怎麼足地說:
“沈逾,你也先回去吧,下午出院手續就讓張助理來辦。”
沈逾看向他,後者委婉地說:“我要去一趟公司。”
沈逾臉色冷了冷,最終只拋下一句:“你自己注意。”
秦硯連連點頭。
那之後,沈逾就和周姨先回去了,秦硯人在樓上,目送著沈逾穿過醫院草地,青年的身影落入上午還不火熱的陽光中,增添了幾分明媚和陽光。
直到身影慢慢走出視野,秦硯才回了房間,坐在沙發上翻閱這幾天的風暴給公司造成的損失。
約莫一刻鐘左右,房間門被敲了敲。
“進來。”
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出現在門口,總是充滿對秦硯偏見的眼神依舊含著厭惡,拉緊的唇線足以表明他此刻心情。
秦硯朝身後的張助理點了點頭,道:“你先出去吧。”
“是。”
方崇宥走進屋內,冰冷的視線掃過秦硯,帶著強烈的個人情緒。
“你要見我?”
秦硯反應淡淡,看起來就像脫下了野獸的皮又恢複了人類的理智。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一面?在兩三月份的時候,就我跟你單獨見面。”
方崇宥的表情瞬間複雜了起來,上一回他就覺得秦硯不對勁,他和沈逾的對話就彷彿他不知道自己跟沈逾的關系似的。
“你......”
“前不久出了一場車禍,失憶了。”
方崇宥嗤笑一聲:“呵,那可真是惡人有惡報。”
他的嘲諷對秦硯來說,只不過是敗犬的叫囂,他並不在意。
“說一說那場見面吧。”
方崇宥看著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心底又暗暗生恨,恨不得把他這張虛偽的臉給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