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每一次,哪怕你是強迫我,至少也都是出於我個人意願的情況下。只有那一次,我就像一頭沒有理智的野獸,發情動物,我......”
沈逾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讓自己不去回想那個醜陋如同野獸般的自己。
那一晚的懲罰就像鞭子狠狠甩在沈逾臉上,也粉碎了他內心的自以為是,逃過奶奶那又算什麼?秦硯想對付自己,有的是辦法和手段。
沈逾苦笑了一聲,表情冷漠地說:
“那之後,你連主宅都禁止我一個人去了。是,我該知道的,你前幾次的容忍是對我的寬宏大量,我怎麼敢奢求你次次都容忍我?”
“我,呃,那個......”
秦硯心情複雜,他沒想到,沈逾最恨自己的那件事竟然是個烏龍。
他想要解釋給沈逾聽,但開口的瞬間,腦子裡又有個聲音阻止了他。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當初的自己沒有立刻向他解釋這個事。
因為他純粹的男性慾望,甚至不想讓沈逾知道,世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窺探他,覬覦他。他甚至不想讓那個男人在他的心上留下名字。
如果可以,他希望沈逾的所有愛恨全都是自己賦予。
媽的,秦硯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你可真變態!
“那個,其實——”秦硯弱弱開口:
“下藥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啊,事到如今,你還想辯解嗎?”
“真不是我做的。”
沈逾站了起來跟他對峙:“既然不是你,那是誰做的?”
“是是......”
範允禮的名字在腦中浮浮沉沉了好幾遍,最後秦硯還是嘟囔著說:
“是某個不重要的路人甲。”
沈逾被他氣笑了。
“你神經病吧!”
“事到如今,你編撰出一個路人甲就可以推卸你犯的罪孽嗎?”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五年了,這五年裡我們發生的爭吵也不止這一件。我已經深知你的為人,那件事情......”沈逾緩了口氣,說:
“那件事情我雖然恨,但也能理解,畢竟是你嘛。但現在你推卸責任的樣子,真的讓我覺得很惡心!”
“從前的秦硯雖然狂妄自大,但至少沒有你這麼虛偽,感謝你讓我又知道了一項你的卑劣之處!”
說完,他怒而轉身,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不是,我呃......”
秦硯扶著額頭默默無奈。
也是,這麼沒頭沒腦的說法,是個人都不會相信。但是但是,啊,真不想讓那個名字留在沈逾心中。
秦硯也犯頭疼,他決定給自己一天的時間,好好理清楚這件事,衡量是向沈逾解釋清楚,澄清自己的形象重要,還是留個名字在他心裡重要。
秦硯起身往門外走去,打算先回公司冷靜一下。
同一時間,他心底有個聲音在說:
正常人都知道是前者更重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