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威接著說:“我覺得江彥可不是一般有錢的家庭。你還記得我之前就覺得他眼熟嗎?”
“我後來想起來了,有一次我和陸陽想去找捷發的老闆談投資的事,江彥正巧也在,我聽見江彥管那個徐董叫叔。”
“能管捷發的徐董叫叔的人,家世就算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鬱喬明白了。
這事他之前聽肖陸陽說過,樂魚想要爭取捷發的投資但是失敗了。看來,周明威是想從江彥這裡找找路子,再跟徐董那邊搭上線。
難怪對江彥一個20歲的毛頭小子那麼殷勤。
可是,鬱喬不太喜歡周明威這種做法。其實做生意,擴充套件人脈,找關系搭線很正常,但剛剛周明威的表現有些過了。
說他殷勤都是好的,更準確的說,是諂媚。
要不是江彥明顯沒有興趣,沒明白周明威的弦外之音,周明威看上去都要舔上江彥的鞋底了。
鬱喬很不想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周明威。他自己是銷售出身,又在職場打拼這麼多年,最擅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但鬱喬對自己還有基本的要求,就是行得正,站得直。
該堅持的要堅持,該挺起來的脊樑絕對不能彎。
“老婆,不如有空你再把江彥單獨約出來,我再跟他聊聊?你是他上司,他肯定會給你面子。”周明威說。
鬱喬有些反感,這麼些年他沒怎麼插手周明威的工作,他從什麼時候變了?
以前……周明威雖然能力不算出眾,也不至於……
鬱喬垂下眼,有些疲倦地翻了個身:“再說吧,我累了。”
“好吧,老婆你休息。”
鬱喬住了三天院,期間除了公司同事、乙方公司負責人來探病,領導的關懷電話也接了不少。
財務張總在電話裡,沒少拐彎抹角地問他江彥的訊息,再三說江彥還小,讓鬱喬多擔待,有什麼事他會轉達江彥家裡,讓家裡人說他。
就好像用啤酒瓶砸鬱喬的是江彥一樣。
還是鬱喬誇了江彥“工作積極性提高了”“遵守公司規章制度”之類的幾句話,張總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然後就是何意維每天都來打卡,比上班還積極。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鬱喬見他那副樣子,拎著他的耳朵提醒:“奚川醫生分明跟你之前交往的男朋友都不一樣,你小心一點。”
何意維撇撇嘴:“以前那些都是不成熟的小孩子,而且他們主動追我,也沒見就有一個好結果。”
“奚川確實跟他們不一樣,又英俊又成熟,話也不多,一看就很穩重,很靠譜!”
鬱喬拿他沒辦法:“我不是說外形和性格,我是說……奚川那副斯文皮囊下面,有野獸的氣息。你這種笨蛋小羊羔,他一口一個,你小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何意維以前那些男朋友都不是什麼聰明人,交往時間也都不長,他們劈腿分手,何意維哭一陣也就過去了。
奚川不一樣,直覺告訴鬱喬,必須得小心警惕。
誰知何意維滿腦子都是顏色廢料,竟然還害羞起來:“他……吃我……就吃唄,我還怕他不吃呢~”
鬱喬頭疼,推開笨蛋小羊羔:“你離我遠點,笨蛋容易傳染。”
正說著,奚川帶著人來查房。
他的視線隔著透明的鏡片,從病房裡的每個人臉上略過,經過何意維的時候,也沒有停頓,最後落在鬱喬臉上。
“今天感覺怎麼樣?還頭暈嗎?”
“不暈了,也不想吐了。”
奚川又問了一些問題,得到回複後點頭:“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回去之後也要好好休息。兩周內不要劇烈運動,盡量少用腦。”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