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跡愣在原地,很快明白了什麼,一時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
原來如此。
天天跟他聊得有來有回,竟然是靠著背誦記住的嗎?
連列印材料的時候都還想著複習?
搞什麼啊。
發現被騙,按理說應該有些惱火的,但不知怎麼,陶跡卻生不起氣。
更多的是想笑,還有某種複雜的情緒。
他看著紙張好一會兒,最後又把它放回書裡,假裝從沒見過。
陶跡生日那天,朋友們打算帶他出去過。
上午在實驗室裡,他問何流要不要一起,何流看了眼日程,說有個考試,結束了就趕過去。
陶跡人緣好,朋友也多,玩起來沒大沒小,灌起酒來毫不手軟。
陶跡算是比較能喝的,最後都有點發暈,只能撐著額頭發呆。那幾個簡直沒眼看,一個個大著舌頭說話,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喝多了。
劉可敏更是指著他,嘟噥了好半天,陶跡才聽出是在罵自己“沒用”。
什麼沒用,陶跡心知肚明。
怎麼就沒用了,現在這樣多好啊,再說了,何流也沒直說喜歡自己不是嗎。
萬一不喜歡呢,自己去戳破,誰還跟他聊數碼寶貝。
他擺擺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劉可敏指了他兩下,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轉而點點頭,邪惡地笑起來:“行,那我去跟何流表白。”
陶跡立刻不敷衍了,呵呵兩聲:“你敢。”
劉可敏挑釁地沖他揚眉:“你再拖,看我敢不敢。”
隨即,兩個人跟小學生似的又開始拼酒,拼到最後,差點掐起架來。
何流到時,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拉了架,結了賬,叫了車,等把所有人都安排妥當後,準備把陶跡也送回去,陶跡卻一直坐著沒動。
“站不起來嗎?”何流說,“我揹你?”
陶跡盯著他,不為所動:“你什麼都沒吃就要走啊。”
何流看出他喝多了:“沒事,我不餓。先送你回去吧。”
“我不。”陶跡還是盯著他,朝他伸手,“東西呢?”
“什麼?”
“花啊!”陶跡嘖了聲,“都那麼長時間了,怎麼一點默契都沒有?”
何流考完試就直接過來了,來不及準備這些,他放緩語氣,幾乎是哄著說:“回去補給你行嗎?”
陶跡嘁了一聲,嘟噥:“劉可敏還說我沒用,你不也一樣,追人都不會追。”
看著因為上臉紅透的陶跡,何流難得地愣住了。
“你愣什麼?他們可都說你喜歡我。”陶跡說,“但是玄學說了,你只是想讓我難堪。”
何流覺得有些離譜:“我為什麼要讓你難堪?”
“因為我讓你出過兩次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