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和江兆許諾暑假就會有時間了,但在期末前,學校組織了一個大型的公益活動,有意向的同學可以報名參加,考核透過後將在西南地帶的鄉村小學進行長達三個月的支教。
單塵有些躍躍欲試。
前世他就想參加類似的公益活動,但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耽擱了,一直到大學畢業,他都沒有成功參與。
單塵將心中的想法說給了江兆,擔心江兆不開心,說完他又補充道:“教的是小學,我看了一下課表,每天上課的時間並不長,我肯定能每天都和你打影片,週末也能去陪你,或者你也可以來找我,這裡是允許家屬過來的。”
單塵邊說邊小心翼翼地觀察江兆的表情,末了可憐兮兮哀求道:“我保證每天都會和你打電話的!求求你了,這回我是真的想去。”
興許是很少看到單塵有如此強烈的訴求,也有可能是這次的公益活動意義非凡,江兆還是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單塵繼續和自己分隔兩地的事實。
經過藥物和情感雙重治療的江兆,患得患失的情況少了很多,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想時時刻刻和單塵黏在一起。
單塵去支教的第一個星期,江兆天天都要把思念說個幾十上百遍,聽得單塵又肉麻又感動。
他剛說週末就過去找江兆,結果江兆神秘兮兮的,非說週末抽不出時間,讓單塵不要找他。
單塵雖然奇怪,但也沒多問原因。
他知道江兆的行程很滿,尤其是在暑假,作為新興歌手的江兆需要參加各種各樣的節目,有的還需要保密。
如果單塵問,江兆一定不會隱瞞的,他巴不得將一天下來的所見所聞都分享給單塵。
但這次與之前不同,潘興軒也跟著單塵一起來支教,兩人還住同一間宿舍。單塵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憋不住跟潘興軒分享江兆的事,同樣潘興軒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突然大嘴巴爆發把單塵的秘密抖出去。
上次一堆學生聚在一起討論戀愛情況,潘興軒脫口而出:“你們可別提單塵了,人家可是和——”
話才說一半,潘興軒立即意識到不對捂住了嘴,但還是被嗅到八卦味道的眾人圍住了。
最後還是趕來的單塵說一不二,直接把潘興軒拉走了。
從那以後單塵終於意識到,他的舍友們很有分寸,但潘興軒的分寸感還是差那麼一點的。
這次也一樣,他才掛了電話,坐在另一頭的潘興軒就湊了過來:“單塵,又和江兆打電話呢?”
“對啊。”單塵覺得他這話問得沒頭沒尾的,“潘興軒,難道你失憶了?”
“沒有沒有。”潘興軒擺擺手,“就是今天學校來了一波捐贈的人,好像捐的是羽絨服,你說大夏天幹嘛捐羽絨服——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覺得來的那個人和江兆有點兒像。”
他拿出手機給單塵看他拍的照片:“你看看,長得跟江兆簡直是親父子一樣。”
潘興軒原本是把它當個趣事講給單塵聽的,卻不想單塵的臉色有點兒不對勁。
“單塵?單塵?”潘興軒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怎麼了?這人你認識?”
“……不認識。”猶豫半天,單塵還是搖了搖頭。
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
那人是江成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