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傷害你嗎?就像以前那樣。”江兆一點點抓緊了單塵的衣衫,“我可算不上什麼好人啊……”
單塵一愣。
他啞然失笑:“我要是怕這個,當初就不會選擇接近你了。”
單塵還準備深入問問那個“不是好人”到底是什麼意思,脖子上卻突然一痛。
江兆如幼虎般叼著他頸側的面板,轉瞬便將他壓在被褥之間。
……
單塵在江兆家中一連住了好幾天。
江兆高考屬於正常發揮,多少讓單塵鬆了一口氣。
他簽在襄城的華星娛樂,綜合考慮未來的發展,還是報了襄城那邊的音樂學院。
單塵考得相當不錯,父母期望他能去洛城的a大,但單塵卻報了襄城的b大。
他給父母的說法是b大的漢語言文學專業更強,雖然事實也是如此,但即便是周雋,也對單塵修改志願的行為很不滿。
於是單塵又和家裡陷入了冷戰。
江兆卻十分高興,盡管外表上看不出什麼,但單塵能敏銳地覺察到江兆這幾天簡直是興奮過了頭。
這種興奮落在其他事情上當然求之不得,畢竟有了熱情才會更好辦事,可惜體現在江兆身上就不是什麼正點子了。
尤其是單塵和家裡短暫的冷戰期間,再沒有其他人資訊的幹擾,他更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也不需要顧及了。
這種事情一開始還是快樂的,但久了單塵只覺得苦不堪言,天天都無精打採,抓緊一切得空的時間睡覺。
再怎麼放縱也有到頭的時候,江兆很快又要回襄城了。
在啟程的那天早上,那堆單塵在襄城買的、又被江兆從襄城帶回玉城的瓶瓶罐罐終于都用完了。
“我下個月有一場演出,你要來看嗎?”收拾東西的時候,江兆問。
“你的第一場演出嗎?那我當然得去了。”單塵趴在床上看了眼日歷,“剛好還是週六。”
江兆砸在床上,伸開胳膊連帶著被子將單塵擁入懷中:“你什麼時候去襄城呢?不想和你分開太久。”
“我在這兒還有課要教呢,一有時間我就去看你好不好?”單塵揉了揉江兆的腦袋,“反正以後的日子還很長,總會有機會的,對不對?”
江兆沒應聲,他將臉埋入單塵的頸窩,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即使萬般推拒,江兆還是將鑰匙留給了單塵。
按照他的說法,這套房子屬於兩人的共同財産,雖然不值多少錢但也是個心意——總歸就是希望單塵沒事的時候能去那裡住住。
單塵住在福利院父母當年住過的宿舍,他也不太需要一個新家,畢竟哪裡都不如宿舍方便。
心裡是這樣想的,但上課時,他還是忍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那把並不嶄新的鑰匙。
當天晚上從趙友陽家中出來後,單塵腳步一頓,繞了個大圈來到了江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