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塵連忙跟著他,“你要去哪兒?”
“我當然不只是為了那些事情才來找你的!你沒來的這幾天,我很擔心你。”江兆健步如飛,單塵一路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他。
“我不可能不來找你的,你有什麼心事,或者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啊!”單塵伸手抓住江兆的手腕,“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他直覺如果現在不能把話說開,日後便再難與江兆搞好關繫了。
江兆眉頭一皺,用力把單塵的手甩開。
單塵也較上勁了,索性拽得更緊。
“放開!”
“不放!”
兩人此時的距離差不過半步,江兆個兒高肩寬,往那兒一站極具壓迫感,單塵只有抬起腦袋,才能與江兆視線持平。
他就這樣犟住了,要與江兆對峙到底,“你今天不說個原因,我就不放手了!”
只是手上不用力還好,一用起力,單塵的手莫名痛了起來。
方才和江兆一通糾纏,單塵無暇顧及其他,眼下終於有了片刻喘息之機,這才覺得手指尖鑽心似的疼。
他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裡滿是汙血。
大概是關門的時候不小心夾著了。
趁單塵愣神的功夫,江兆反手一轉攻勢,拉著單塵進了隔壁敞開的大門。
那敞開的大門不是別處,上面明晃晃掛著“瀚城鄉”三個大字。
秋季的白晝越來越短,此時天色已然昏暗下來。華燈初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奔波於車水馬龍之間。
一牆之隔的酒館之下是一片與眾不同的天地,單塵猝不及防被江兆拉入其中,五顏六色的燈光晃得他險些睜不開眼睛。
“你拉我到這裡幹什麼?江兆?江兆!”單塵使出全力妄圖掙脫江兆,無奈這點兒微小的力量在江兆面前宛若蚍蜉撼樹。
單塵很快就被江兆帶進二樓的一間包廂內,一開啟門,鬼哭狼嚎般的歌聲攜帶著難以言說的氣味,直沖來者的天靈蓋。
“喲,哥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打招呼的正是一個月前邀請江兆去喝酒的少年。
他越過江兆,看到了後面的單塵,“這位小兄弟也來了?話說你叫什麼來著?單……”
“單塵。”單塵補充道。
江兆沒搭理屋內躺得亂七八糟的眾人,他徑直走向角落處的小冰箱,從裡面取出冰袋。
下一刻,江兆拉起單塵受了傷的左手,將冰袋敷在出了瘀血的指甲蓋上面。
“疼不疼?”江兆問。
“有點……不是,其實還好……”
眼前發生的一切使單塵大受震撼,他看著為自己處理傷口的江兆,低聲道:“謝謝。”
旁邊的人自然沒有落下他們的舉動,不知是誰帶的頭,一時間起鬨聲四起。
“江少爺,那個……單塵,要不一起喝一杯?”一個紋身男面帶揶揄地說。
他的眼神宛若盯上獵物的蟒蛇,令單塵覺得渾身不適,他看向江兆,江兆卻向紋身男走了過去。
“行啊。”江兆一口答應了紋身男的要求,眾人見他如此爽快,鬨笑著給他讓了個中間的座位。
江兆毫不客氣,接過遞過來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