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閆白曾無數次站在門口,偷偷看見那個漂亮的女人坐在躺椅上,滿臉慈愛的摸著隆起的肚子。
“寶寶啊,你要快快長大,媽媽期待著你的出生。”
那些溫柔的話他從來都沒聽過。
江繁躺在床上不知道裴閆白怎麼突然之間就不講了,就是說到後面就沒聲音了。
“然後呢?是不是就像你日記裡寫的,你把人殺掉了。”
“嗯。” 裴閆白側躺著將人抱緊,手輕輕輕撫少年的後背,像以前無數次一樣感覺到安心。
大概的事情心裡有了定論,就像日記裡寫的那樣, 真的把人殺掉了,天生的壞種眼裡容不得沙子。
時間靜下來,兩個人都沒說話。
漸漸的江繁也覺得困了,此時腰痠背痛,就想多睡一會覺,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過去。
藉著窗外滲進來的月光,男人的目光落在懷裡的少年臉上,伸手在那臉頰上捏了捏,愛不釋手。
和以前一樣可愛。
——
第二天的酒局是在中午,是一次跨市合作,來了不少人,江繁說的要去,卻怎麼喊都喊不醒,說晚會再去。
今天的陽光很好,空氣有些燥熱,等人走了,江繁才緩緩醒來。
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可抱著裴閆白卻是冰冷,每次都會讓他想到當時在墜樓的場景。
在床上輕微翻身,面朝陽光,少年的面板又白又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靜靜毫無溫度的看著窗外。
像是回歸了以前的日子。
裴閆白依舊慣著他,管著他,沒眼線怎麼可能,只不過沒家裡的多罷了。
從床上爬起來洗漱換衣服,江繁站在鏡子面前整理自己,看著這張和惡鬼有著幾分相似的臉,目光落在右耳朵的耳釘。
黑鑽耳釘在耳朵上,看著又野又張揚。
江繁穿著一身利落的工裝,又找了個皮衣穿上,從臥室出門,看到客廳上留下的早餐,他只看了一眼沒吃就出門。
監控裡的畫面看到了全部的景象。
裴閆白懶懶的靠坐在車座裡,看著面前腿上的電腦監控,看到他不吃飯就出門皺了皺眉。
抬頭安排司機,:“等他來了買一份早飯給他吃。”
“好的裴總。”
酒局人來人往,不少商業新貴遊走在其中,就無法再看監控了,安排讓司機一會兒將人領進去。
司機看見人進入大廳後,就已經買了早餐,在門口等候著小少爺過來,直到半小時了,也沒見人來。
按理說距離不遠,差不多半小時就能到目的地。
此時在市中心的醫院裡面,江繁就知道這會裴閆白說不定已經在酒局了,管不了他了,這可不是家裡。
今天來就是想讓醫生給他全身拍個片,想找一下定位器在哪。
以前得知定位器藏在了後頸,他自己偷偷拿刀子劃開面板都沒找到,每次想去醫院查都被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