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代表賽迎來最後一場,輸了便是止步再次,贏了便是獲得了最後一張春高的門票。
所以,這場比賽大家的神經都緊繃著。加上對手是另外一種意義上難纏的戶美,所以黑尾鐵朗上場前的叮囑和對戰梟谷時完全不一樣了,語氣都加了重音。
像是叮囑自己家孩子小心對面小孩子使詐操心的大家長。
“大將那家夥‘真的’很狡詐了,一定要小心!”
在這種緊張的時刻,灰羽列夫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這時,夜久衛輔站出來,打破了開場前的氛圍。
“就算你丟了5分,再贏10分回來就好了。”他面朝著賽場,天花板的燈光投落而下,那一刻夜久衛輔的背影無比強大可靠,他沉聲說出了十分帥氣的話。
“剩下的,只要不讓對方拿分就好了。”
“好帥!!!”
那一刻大家心裡都是這麼想的,聽到山本猛虎喃喃自語說,“怎麼回事,不是男子漢打不了自由人這個位置嗎……”
森夏鈴音:確、確實啊!
仁花也和她講過烏野的自由人也非常帥氣,是烏野的守護神。
而他們音駒也有超可靠的夜久學長!
比賽在哨聲中開始,大將優的給人的感覺和在場下截然不同了。森夏鈴音完全沒辦法把不久之前和自己商討戀愛煩惱,慌張的大將優和現在場上的人聯絡到一起。
確實,很狡詐啊。
他們的話語很有針對性對山本猛虎和本就緊繃的灰羽列夫起到了效果。
明明比分沒有差很大,賽場的節奏卻很怪。森夏鈴音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最後決戰帶來的壓力,她感覺胸口悶悶的,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這種不安感在山本猛虎被球砸到時,到達了頂峰。
森夏鈴音連忙從醫療箱裡拿出冰袋,在隊員們下場的時候跑了過去。
“謝謝了,小森。”山本猛虎接過冰袋自己冰敷,情緒聽起來就很低。
雖然早就有準備,但對方的難纏真的就宛如叢林中在獵物越是掙紮就纏得越緊的蛇,現在這條大蛇已經盤繞在貓的脖子上了。
“小鈴音。”
黑尾鐵朗低沉的嗓音在身旁響起,帶著熱氣的手掌落在她頭頂,輕輕揉了揉,讓她緊繃的神經一鬆。
她不禁抬眸望去。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沒事的。”
黑尾鐵朗揚起眉梢,一如既往的笑容,在此刻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心感。
明明這場比賽中最為緊繃的人應該就是他這個三年級的主將。
森夏鈴音懸著的心,逐漸安穩,目光也堅定起來。
沒錯。
她不能慌了陣腳,在這種時候作為經理,她要以做好狀態準備支援大家!
想到這裡,森夏鈴音抬手猛地拍在自己臉上,聲音大的旁邊的大家都看了過來。
黑尾鐵朗睜大眼睛:“等、等小鈴音?!”
少女白皙的臉頰泛起拍打之後的紅色,她在黑尾鐵朗明顯慌了的神色中,回以一個微笑。
“我已經沒事了。”
黑尾鐵朗慌亂的神色一頓,目光隨之垂落,他抬起手背,輕輕貼了一下她的臉頰。
真是的,還是一如既往對自己很嚴格啊。
平常揉捏的時候,他都不敢用力的說……到底是和誰學的啊!木兔嗎?是不是木兔那家夥!?
另一邊的木兔光太郎:“阿嚏!”
比賽再開,比分一點點增加,戶美始終領先。但這樣開局落後的狀態,卻和平常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森夏鈴音能夠感受到賽場上膠著的狀態。
方才為山本猛虎冰敷之後,醫療箱並沒有放回揹包的位置,森夏鈴音一直抱著醫療箱,她的目光隨著排球在場內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