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蝶之仰起驕傲的天鵝脖子,不甘示弱:“噢?那我是不是該慶幸,慶幸我那七年前,瞎了眼的哥哥,終於知道他的妹妹,魅力有多大,有多珍寶?”
“總比被人無端端拋棄,像扔什麼粘人的口香糖,恨不得立刻甩開——”
“蝶之。”遲澤周出口打斷,“不許這麼說自己。”
怪就怪電梯太明亮,電梯壁又太清晰,照映出兩人的臉,連她睫毛微顫,眼睛紅了,都看得一清二楚。
遲澤周沉默兩秒,終究是不忍心,嘆了口氣:“聽話,回去泡個澡,點點香薰,今晚你會睡個好覺。”
到頂層了。
叮一聲。
電梯門開。
她率先一步,走出電梯,路過時,不忘罵他一句:“睡你個大頭鬼。”
其實她還想罵的更髒。比如睡ngb,但她不敢當著遲澤周的面這麼說,怕被她哥以滿嘴髒話給收拾。
他不來,李燕臣把自己送到家,她倒真的有可能,上樓之後,美美泡個澡,點個桔子味的香薰,開個夜燈,聽著舒心的音樂,換上真絲的性感睡衣,戴上眼罩,開始自己的愉快夜晚。
但他來了,打斷了自己的心情,莫名上演一出哥哥是為了妹妹著想,真相卻是他一廂情願的好戲法。
踩著高跟,走過去輸密碼:“是你攪亂我本該平靜美好的夜晚。”
遲澤周信步走過來,不急不緩。
她討厭他身上厚重的木質香水味道圍繞,還討厭他用沉穩成熟又獨特的聲線在自己耳邊說話,她還討厭他用平靜淺淡的目光看向自己。
就好像,他一出現,自己粉飾的太平,就會出現兵荒馬亂。
遲澤周聽到了她的抱怨和不滿,平靜垂下眼:“如果我的出現,讓你感到不快,那我抱歉。”
密碼開了,屋內沒開燈,一片黑暗。
雲蝶之聽到這聲抱歉,卻覺得好笑,彷彿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笑話:“晚了。誰稀罕。真感到抱歉,下次就不要再冒出來。”
她偏頭看向他,隨即露出一個妖孽的的笑容,狠狠的朝人身上紮刀:“就像爸爸說的,我也該有自己的私生活。”
“要是一個沒忍住,遇到我喜歡的男生,兩人幹柴烈火,從電梯吻到門口,再一路走,一路脫掉衣服開門,那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你杵在旁邊,除了礙眼,還是礙眼。怎麼,難道要當秦始皇兵馬俑嗎?”
“不然,你要我加入嗎?”他冷不丁的嗆出聲。
“你!”
算了,不跟他吵了。
她轉頭就要輕飄飄的進門。
剛抬腳。
一聲驚呼。
還沒反應過來,腰上傳來一股沉重的力,再接著就是大門被突然關上的聲音。
沒開燈的客廳,黑暗沉悶,她雙手被桎梏,單手扣住,穩穩高舉過自身頭頂。
炙熱的呼吸撲灑在自己被迫揚起的小臉上。
雲蝶之整個人被牢牢的抵死在牆壁處。
剛還衣冠楚楚的哥哥,此刻卻是用幹燥的指腹,散發出危險氣息的,不斷摩挲她這張伶牙俐齒的唇。
他穿著西裝褲的膝蓋,強硬的頂開她裙擺下什麼也沒穿的纖長雙腿。
這個姿勢,是為了更好的約束掙紮、不安分的妹妹。
男人掀了掀眼皮,靠近她,用刻意壓抑的嗓音道:“真要這樣了,那你就該慶幸,下次我攪得不是你的夜晚。”
說完,他高大的身軀,更往下沉了沉,直沉到她感覺自己的大腿內側,彷彿被什麼給頂了下。
“而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