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是時候,該考慮下自己的戀愛了。
吃完飯。
兩人都有事,和準備午休的爸爸告了別,先後出去。
雲蝶之背上包,才發現那人還沒走t。
遲澤周在門口靜靜等候。
她想裝看不見,遲澤周主動先開口。
“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
現在打車軟體已經很流行,去哪兒也很方便。不像她出國前,那時候只能坐公交和計程車。
遲澤周不勉強。
兩人並肩而行。
出巷口還有一段距離。
她想婉拒同行都不可以。
光看外貌,男人寬肩長腿,身形線條被西裝修飾的利落幹淨,皮鞋鋥亮。
女人一身連衣裙,高跟鞋,腳踝纖細,曲線婀娜多姿。
如果外人不知道兩人的兄妹關系,會覺得這樣外貌出眾的兩人,該是怎麼樣的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遲澤周盡量做到一個做哥哥的好榜樣。
他溫聲詢問她,在公館住的還舒服嗎?有事隨時找管家,又或者小林。缺什麼,需要什麼,隨時一個電話。
她聽了,心裡嗤之以鼻,突然反問:“為什麼不可以直接找你?”
遲澤周沒料到她這麼問,善解人意,平和的笑了笑:“我以為,妹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我。”
雲蝶之停下腳步,和他對望,發絲拂過她精緻的臉龐,自嘲:“你總是這麼腦袋清醒。清醒到,就連我對你恨之入骨,你都瞭如指掌。”
遲澤周低眸,溫柔的抿了抿唇:“能讓你恨之入骨,是我的榮幸。”
愛沒達意,那就恨吧,至少換一種方式,在你心裡留存,也不失我的目的。
雲蝶之惱怒怎麼有人能這麼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種話,堪比冷血。這會讓她覺得,自己經年前的狂熱喜歡,簡直是腦子有了大病。
她生氣,可又覺得生這種氣,才是最幼稚的做法。
她不要幼稚,她要長大。
幼稚意味著被人玩弄於鼓掌。
長大才意味著能避免掉坑。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坑裡爬出來,拒絕再掉下去。
雲蝶之勸解自己,豁然開朗。
她歪頭沖他笑笑:“不勞哥哥操心。你的公寓可真是很棒。簡直是無可挑剔。”
這確實是實話。
畢竟兩人發展已經是天差地別。
雲蝶之靠加班績效,一個月能拿到2萬塊的工資。偶爾勤快些,接接外快小專案,算下來,封頂了三萬塊。
拋去生活開支,陶冶情操的普拉提課,豐富工作之餘的攀巖訓練費用,這對於一個朝九晚五的單身女人來講,算是很不錯的都市生活。
但要租房租到紫閣公館這種級別的,即使如她,也會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