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推開。
有腳步聲。
客廳的門簾隨即被散漫撩起。
一個微低頭、身形瘦高的人影走進。
少年低眸,先是恭敬的打了聲招呼:“爸,我回來了。”
爸爸站起來,熱情:“澤周,回來了?”
遲澤周在玄關處面無表情換鞋:“嗯。”
換好鞋,他目不斜視地上樓。
“澤周,爸爸給你剝的葡萄,一起拿上去。”遲建民在身後交代。
遲澤周語氣不詳:“不用了,爸,你吃吧。”
兒子的身形消失在樓梯轉角。
接著一個小身影慢慢從門口進來。
兒子不買賬,那女兒該買賬了吧。
畢竟雲蝶之最愛吃葡萄了。
就是女兒怎麼看起來,有種靈魂都被抽走的感覺。
爸爸走過去,看女兒走路,一搖一晃,還遲緩,彷彿被風一吹,都能被吹走。
少女臉上的表情更是哀怨。
“怎麼了?怎麼額頭紅了這麼一大片,都快腫了。”
雲蝶之抬起水眸:“爸爸”
遲建民:“欸,爸爸在。額頭到底怎麼了。”
雲蝶之快哭了:“我快見到我太奶了。”
遲建民嚇一跳:“太奶長什麼樣,爸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走夜路,遇見不幹淨的東西了?”
雲蝶之:“......”
算了。爸爸不懂。
她失魂落魄的往沙發上跌坐。
遲建民趕緊去拿了醫藥箱過來,給她塗消腫藥。
“嘶,疼。”
她歪靠在沙發上,神情絕望,拿了個抱枕抱著。
遲建民任女兒沒個正形,自己行動不便的調整姿勢,幫著女兒上藥。
“怎麼碰著的,跟爸爸說說。”遲建民眉心都快堆成小山丘。
說。
怎麼說。
難道要說自己厚著臉皮求她哥跟自己深吻,還是貪心的舌頭跟舌頭打結、時長兩分半的那種嗎。
結果上一秒才美滋滋的說完話,下一秒就被迎頭捱了個爆慄。
邦!好大一聲。
當時就彈的她節節後退,捂著額頭見太奶。
“沒什麼就是走路沒看到撞到了樹枝上。”
她不敢說出真相,只好麻木的敷衍爸爸,一口喪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