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揍。
但欠——日。
思緒又飄了,飄到了無人之地。
她嘰裡咕嚕,遲澤周沒聽清。
但大抵明白,不是好話,甚至他都敏感的覺得,不是什麼幹淨的話。
賣糖葫蘆的飄過。
看在她哥今天心安理得的給地下補習黨做了貢獻的份上,她不跟他吵了。
“哥哥,給我買糖葫蘆吧。”
她顛顛跑過去,招手讓騎腳踏車的糖葫蘆大爺停下。
選了一串草莓、青提、山楂並排的糖葫蘆串。
大爺剛拿出來,她就往嘴裡塞。
大爺看這孩子元氣滿滿的,笑著打趣:“小姑娘,還沒給錢呢。”
雲蝶之被山楂酸出痛苦面具,嘶哈著手往後一指:“讓他給。”
遲澤周長身玉立的,認命走過去。
給了錢。
她早跑了,t去前面看寵物店門口的小金魚吐泡泡。
大爺收了錢。
看看遲澤周,又看看雲蝶之。
老一輩的人,眼睛賊精賊亮。
騎上腳踏車,大爺隨口嘮:“現在的男孩子,當小男朋友,還挺自覺的。”
遲澤周聽完,頓了頓。
“我不是她男朋”
叮鈴突然響,打斷幹淨少年的狡辯。
大爺打了下車鈴鐺,瀟灑道:“走咯。”
“賣糖葫蘆咯,快來買正宗北京糖葫蘆咯。”
大爺的走街賣貨聲漸漸遠了。
遲澤周解釋作罷的話停下,只好回頭,看著他妹在前方逗小金魚玩,很忘我的樣子。
似乎有他在,雲蝶之是很開心。
沒他在,雲蝶之是開心。
少年眯了眯狹長的眼。
所以,有他沒他,其實對她來說,都大差不大,對不對。
遲澤周該滿足的。
畢竟以前他最不喜歡他妹粘著自己。總幻想著她獨立,出去,不要老是跟在自己身邊繞。
可為什麼。
現如今,這個想法一閃而過的時候。
他的心。
突然空洞了一下。
遲澤周要加入補習黨,雲蝶之覺得不稀奇。
但是想說暑假天天加入,那就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