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改完。
看著這幾位以前都是二三十分的人,現在能拿到90多, 甚至100分的分數。
班主任靠向椅背,嘆了口氣。
她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辦公室的時鐘指向下午6點半。
班主任知道這個時候李漾紅還沒走。
她家裡沒有人,也不會有人在等待她。
所以李漾紅才能這麼全身心的把心思撲在教育上, 成為總是學校裡最後一個走的老師。
班主任拿著這些卷子, 慢慢朝著李漾紅的辦公室走去。
在那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
她敲響了門。
第一次。
開始反思。
是不是。
她曾經,錯了。
爸爸做了涼湯,還有西米露。
“蝶蝶, 提的動嗎?”
“爸爸,我覺得,提不動。”
“讓哥哥幫你提過去好不好?”
“不好!”
遲澤周路過爸爸身後。
爸爸沖前面紮著兩條小辮,哼哧哼哧扛東西的閨女努了努嘴:“澤周,還沒跟妹妹和好呢。”
遲澤周垂下眼,動了動唇:“單方面的。”
是妹妹單方面的覺得我們沒和好。
不是我。
爸爸低頭笑,然後咳咳嗓:“妹妹這麼不懂事,那把她送給別家吧。剛好,那個叫張揚的小同志,我看就很不錯。讓妹妹去別人家當妹妹吧。”
“爸!”
遲澤周微不可察的皺眉:“我不是小孩子了。”
別再用這種玩笑話來哄我。
在他還沒接受雲蝶之當自己妹妹的那段時間裡,爸爸就總是開這種玩笑。
把妹妹丟出去,讓她去別人家,送給鄰居養吧。
甚至還貨比三家,說送給李奶奶家好,還是王叔叔家好呢,又或者高姐姐家成吧。
爸爸如是恐嚇自己。
以為遲澤周會起惻隱之心。
結果遲澤周永遠都是淡定一句:“都可以。她吵得很。”
當時的遲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