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澤周沒說話,但他把手套收了。
只留下一句:“今天中午我不出去了,一起去食堂吃。”
張揚愣了會兒:“好呀好呀!”
遲澤周又補了句:“我請客。”
張揚和越關山對看一眼。
原本該高興的,畢竟有人請客了。
“二樓。”
但是話又說回來,突然請大餐,就有點……不對勁了。
看著遲澤周的背影,兩人的眼裡得出一致結論。
怎麼澤哥有種,守株待兔的感覺。
“啊嚏!”
這是雲蝶之打的第五個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
茉妍又開了一盒新的抽紙。
“蝶蝶,你是不是感冒了?”遞了一張新的給她。
搓搓鼻子,雲蝶之翁聲翁氣講:“沒有。”
她昨晚被她哥背的那麼嚴實,連點風都沒吹到。
感冒不可能。
“那你怎麼老打噴嚏?”
可能是厄運要降臨的前兆吧。
雲蝶之想。
她那手套那麼特別。
爛俗的桃紅粉,配上亮眼的燦黃蝶圖案。
多麼特殊。走在人群裡都能一眼被注意到。
即摻雜了爸爸八十年代生人的接地氣審美,又摻雜了七歲雲蝶之還在看魔仙堡,嚷嚷著爸爸給自己買仙女塑膠涼鞋的那種夢幻風格。
可能爸爸大概忘了,自己已經快滿十七歲了。
她的審美已經長大,但爸爸對自己濃濃的愛,似乎還停留在七八歲上面。
不管怎麼說,都是爸爸買的,雖然私心算不上喜歡,但也珍重。
雲蝶之祈禱,撿走手套的同學,要麼丟掉,雖然很可惜,但總比大搖大擺戴出來好。
要是被遲澤周看到了,自己的謊言豈不是要被戳破一半。
所以雲蝶之的心始終吊著。
等到了下午放學。
還是同樣的地點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