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把遲澤周給驚豔到。
尤舒嘆了口氣,繼續道:“我其實一開始想放棄的。答應報名後,就後悔了。到後來相當於是被趕鴨子上架。沒辦法才硬著頭皮頂上。”
啥啥啥?
雲蝶之聽了滿臉震驚。
她把枕頭靠高了點,忙往尤舒怡的方向靠近了些,試圖把八卦聽的更明白點。
尤舒怡此時開口問雲蝶之:“你為什麼這麼想要三千米的第一?”
話題忽對準自己。
雲蝶之想說我怎麼可能告訴你真實原因。
她一番洋洋灑灑,面不紅心不跳的唬人道:“當然是為了我們班的榮譽。五班人,五班魂。我們班學習整體比不上你們班,那我們的體育還能輸給你們?總得讓人看得起某一方面吧。”
尤舒怡被她的高談闊論給迷倒,覺得雲蝶之可真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怎麼有人大局觀重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當代周樹人。
哪像自己,就是為了兒女私情。
尤書怡輕輕嘆:“我其實是為了遲澤周。”
來了來了。
重點來了。
雲蝶之聚精會神的說假話:“哇!那你就是傳說中的為愛跑三千米嗎?”
尤舒怡悽慘的笑笑:“之前是,後來......後來就不是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
雲蝶之這次是真心詢問:“為什麼?”
尤舒怡眼底劃過失落,然後努力對著雲蝶之撐出一個強顏歡笑:“因為他說了,我永遠追不上。”
助學計劃一開始的時候,遲澤周的態度是冷冷淡淡。
即使是老師委婉建議,遲澤周也是無動於衷。
可突然某一天,遲澤周在她課間一直糾結某道題的時候,指節輕輕敲了敲桌面,罕見的打破邊界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
她無措的點點頭,耳根開始染上紅。
從那時起,遲澤周似乎就對她的課業上了點心。
尤舒怡的成績其實不差,但憑借金字塔原理,越是往上走,越是難得分。
她苦思冥想,抵不過遲澤周的一句心算。
能有遲澤周助力,她的成績進步彷彿唾手可得。
可遲澤周似乎不滿足於此。
他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有著變態的高標準高要求。
每天練習卷子輪著來,尤舒怡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尤舒怡感到亞歷山大,但那時還能扛得住,也算是一番苦中作樂。
畢竟他能同她說話,能和她輕言細語的講題,已經算是做夢都要笑醒。
然而真正夢醒的那天,是放學後,只剩下兩人的晚修。
晚霞橫飛。
窗外的石榴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