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你手背成這樣,是因為你做了愚蠢又自私的決定。我們之前怎麼約定的,不可以讓爸爸操心,也不可以讓爸爸傷心。”
雲蝶之聽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她伸手開小差的扯了旁邊的一片葉子,自知理虧地撕著玩,然後小聲嘀咕:“這不是愚蠢而自私的決定,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
遲澤周語氣不耐煩,多了嚴肅的意味:“你又在鬼念什麼。”
雲蝶之被說的一哆嗦,把葉子往土裡一丟,拍拍手心裡的灰塵道:“沒什麼沒什麼。哥哥,你要是不想讓我說的話,那我就不說了。我會把它藏起來。”
校服袖子可以蓋過手背,憑借她的機靈勁兒,今明兩天不讓爸爸發現破綻,是很容易的事情。
等淤青散了,自己不知好歹去跑三千米的事情,那麼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過去。
遲澤周看她低眉順眼,終於滿意她的表現。
這次是他主動替她推開鐵門,偏頭,下頜線都透著不近人情的清晰道:“知道就好。下次別逞強。行了,先進去吧。”
“等等!先別急嘛。”這次換她在後面喊停。
少女站在月色下,兩手背在身後,星眸璀璨如銀河,面板吹彈可破,腮如桃花,唇如蜜。
她微偏頭,自知可愛的沖她哥道:“我聽了你的話,是不是哥哥也該獎勵獎勵我?”
遲澤周收回手,插進校服褲兜,好整以暇地挑了挑帥氣清秀的眉毛:“你想我怎麼獎勵你。”
雲蝶之知道白天他打底的那件黑t恤被她吐髒了,早就脫下來扔了。
她這會兒目光落在遲澤周的身上。
不用說,裡面空空如也,外面就套了一件校服。
遲澤周有先見之明,拉鏈拉到頂,從來醫務室見她起,就沒放下來過。
這麼謹慎啊遲澤周。
可你越是這麼謹慎,我就越想把你的衣服給剝下來一探究竟,那怎麼辦?
嘿嘿嘿。
她學東方不敗的笑,三分打量,七分邪魅。
一個響指打破她的春秋大夢。
“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想不出來,這事兒就過了。”少年低沉的聲線道。
想......是這麼想。
但也只能在腦海裡過過癮。
畢竟一觸及到他哥幽深叵測的眼神,她暗戳戳囂張的氣勢,就自發性的矮了那麼幾分。
“快點。”
“三”
“二”
他不留情面的開始倒計時。
“哥哥你急什麼,我在想。”死腦袋快想啊,可就是想不出來怎麼辦。
遲澤周看她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股原地團團轉的蠢萌樣,心情也不知不覺的愉悅了幾分。
“還沒想到?那我走了。”
實在是沒想出來。
但又不甘心。
偏偏遲澤周卻在這個時候二話不說的轉身就要走。
雲蝶之忙伸手拉住她哥,大喊:“哥哥,別走!”
結果伸出去的手剛好錯過她哥的手臂,只拉住了她哥的衣服。
一個往前,一個往後。
嘩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