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長江不經流哪一省?”
“河南。”
“人性本善誰說的?”
“孟子。”
“你很厲害嘛哥哥。”
“……承讓。”
“那我再考考你。看見兩次哈雷慧星需要隔多少年?”
“81年。”
“京劇起源於哪個朝代?”
“清朝。”
“我今天穿的內衣顏色是什麼?”
“......”
氣氛冷場。
“說呀哥哥。”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問了什麼問題,反正想到哪一齣是哪一齣。
遲澤周嘴唇一抿:“輸液把你腦子輸壞了?”
他的不將就,又把雲蝶之的直球給擋了回來。
雲蝶之頓了下,腦子飛速運轉,開始打哈哈:“哥哥別誤會。我只是看不慣你什麼都會的樣子。就是想著給你上點難度。既然你不想答,那這個問題就pass。”
剛說完,遲澤週一放。
她從他背上掉下去。
雲蝶之眼疾手快穩住自己,才沒跌坐個大屁墩。
她抱怨:“你丟我下來幹什麼?”
遲澤周睨了眼家的藍色大鐵門:“到家了。”
她抬頭一看,才發現確實到家了。
原來在遲澤周背上的時間這麼快嗎?她都還沒抱熱乎呢。
屋內有亮堂的暖黃燈光,新聞聯播兩位主持人中氣周正的聲音在播報。
隔壁家誰在炒菜,前面那家似乎在輔導作業罵小孩。
這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尋常夜晚。
家裡有等待兩人回家的爸爸,身邊有哥哥。
腳不累了,手也不痛了。
酸酸漲漲的充盈感在雲蝶之心間泡發,無比的幸福。
她不再計較,只仰頭沖她哥甜甜的笑,貝齒整潔可愛:“哥哥辛苦了。那我們進去吧?”
“先等等。”遲澤周站在原地,叫停推門的她。
雲蝶之星星點點的眼眸回頭:“怎麼了,哥哥。”
遲澤周點漆的視線平靜地停在她手上,交代囑咐:“今天的事情,是你自找的。我不希望你跟爸爸講。”
雲蝶之順著他的目光往下,就看到自己發紫發青的手背。
“想讓爸爸給我呼呼也不可以嗎?”她語氣有些失落。
“不可以。”遲澤周斬釘截鐵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