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哥裝傻,問什麼要你要她?
她就可以胡說八道,說啊?啊?啊?你聽錯了吧,我說的是,水給我好不好?看在我努力奪第一的份上。
雖然這話的邏輯是一塌糊塗的不通。
但是雲蝶之打定主意就要這麼做。
畢竟理智在沖動的感情前面算個屁!
她要的是人,不是什麼三觀和正確。她要的是,遲澤周的眼裡只有她,除了她還是她。
只有懦夫才會讓暗戀永不見天日。
她雲蝶之的信念是,沒有光,也得給我鑿壁借光出來。
這麼想著,她又多灌了幾口。
這會兒周圍人很多,摩肩接踵的,人不見人,頭不見頭。
畢竟接下來的比賽算是重中之重,人多也可以理解。
結果茉妍一個沒看住,t雲蝶之就被人唰的一下從眼皮子底下給拉走了。
“唔!”
雲蝶之差點被紅牛嚥住。
手上傳來溫熱的力量。她為了減少阻力,換上了短袖。
遲澤周把人拉到一邊,一摸他妹的手臂是涼的,當場奪過她手中的綠色號碼布,義正言辭的告訴雲蝶之:“去退賽。”
他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嚴厲的語氣。
像極了小時候她作業貪玩沒寫完,讓她罰站錯過給飯點的場景。
可是事後,深更半夜,他又瞞著家人,給自己開火做飯。
遲澤周就是這樣,給自己一個耳光,又給自己一顆糖。
說要嚴懲自己,讓爸媽無法反駁的人是他,給自己一碗佐料豐富的蛋炒飯,甚至平日裡不給吃的辣條,他也特意去小賣部裡買來給自己。
那會兒遲澤周怎麼解釋的。
罰你是為了讓你長記性。
給你做飯是因為你是我妹妹。
他總是理智占上風,情感拜下將。雷打不動。
這會兒呢?
要她臨時退賽,背信棄義。
這不是遲家的家風。
她甩開他的手,睜著大眼睛茫然的問:“為什麼?”
遲澤周平靜地咬牙:“你不行。”
就她在巷子裡跑跑停停,稀稀拉拉的樣子,騙得了自己,騙不了別人。
過家家式的臨時抱佛腳,拯救不了你的肺活量和肌肉含量。
尤舒怡能這麼被放心,是因為人家有十幾年的舞蹈功底,並且平日裡也當成一個陶冶情操的運動來放鬆,且勤學勤練。
怎麼比?
越說她不行,她越來勁兒了。
捏緊手中紅牛的空罐子:“你都沒見我上場,你就說我不行。遲澤周,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她的質問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