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澤周在廚房熟練打蛋。
遲建民脫掉外套,在換鞋,抬頭問兒子:“澤周,蝶蝶呢?”
遲澤周淺淺抬眸:“在樓上寫作業。”
油開了,蛋液倒進去,蛋餅煎得外酥裡嫩。
遲建民換鞋,左看右看,沒看到女兒的身影。
隨後笑著打趣道:“今天沒蝶蝶出來迎接我這個老家夥,還怪不適應的。”
換了鞋,遲建民先去魚缸旁邊,餵了魚。
再洗了手,過來幫著兒子切菜。
七點半。
“蝶蝶,下來吃飯啦。”遲建民兩手端著菜,身前圍著heo kitty的圍裙在樓梯口召喚。
樓梯是實木地板。
門開,腳步聲,下樓。
換上漂亮家居裙子的雲蝶之終於下了來。
“爸爸。”
“誒,蝶蝶啊。怎麼不開心呀?”遲建民抬頭只看了一眼,就看出女兒的不對勁,隨口關心道。
雲蝶之拍拍自己的臉,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沒有啊,爸爸,你看錯了吧。”
她走到餐桌前,拉開椅子。
“哇,爸爸!你做的糖醋魚賣相好好。”
“這條魚好漂亮。”
她湊近聞了聞,像小貓嗅食,心滿意足:“今晚我肯定能吃兩碗飯。”
遲建民在廚房收尾。
遲澤周在面無表情的洗手。
遲建民聽了,心花怒放,但也絕不搶工代勞。
慈愛的父親道:“這魚,是你哥哥做的。那兩盤清炒鳳尾t,還有涼拌折耳根,才是爸爸做的。”
雲蝶之:“……”
彩虹屁還有一大堆在肚子裡的雲蝶之,瞬間閉嘴。
怎麼會是他。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拍馬屁拍錯了更尷尬的事情。
她閉嘴了,埋頭跑過去,拿了碗筷過來擺好。
一家三口坐下。
絮絮叨叨說了些話。
中途雲蝶之沒有看旁邊坐下的遲澤週一眼,都是在和爸爸搭腔,把爸爸哄得很開心。
遲澤周也無所謂被冷落,他話本來也不多。
少年吃相優雅,清瘦修長的手指,夾著筷子使用。
每一次夾菜,骨節轉合,清晰可見。
雲蝶之盡量不去看旁邊的人,也不去看他夾菜的手。
然而越不讓自己去看,她的心,就越是被動。
餐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