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躡手躡腳的進去,原本想要溫柔的喊遲澤周起來。
結果在他耳邊啞聲喊了好幾句,都沒有反應。
她想,遲澤周昨晚幹什麼去了,怎麼今天睡得這麼死。
她站在床邊,湊過去,遲澤周的睡顏,開始繼續舔起冰棒來。
遲澤周是好看的,上揚的眼尾帶著鋒利,鼻骨很高,唇色紅潤,偏偏上唇薄,下唇飽滿,勾勒出很好親的感覺。
尤其是,這麼睡著的時候看他,面板冷白,緊抿的嘴角帶著不易侵犯的正直感。
看著看著,雲蝶之出了神。
冰棒化得很快。
一滴兩滴,她舔不及,被她舔化了的老冰棒,就這麼順手滴在了遲澤周的唇上。
雲蝶之大叫不好,側身,伸了一隻手,從他床頭櫃上的抽紙裡緊急扯了張紙出來,正準備給他擦。
誰知道,慌裡慌張的,顧了這又顧不了那兒,懸在上空的冰棒,繼續化水,往他嘴巴滴去。
下一秒,遲澤周醒了。
下意識的舔了舔唇上,冰冰涼涼的東西。
有點甜,有點潤。
少年睜開眼睛,就看著雲蝶之那張乖淨甜美的臉,在自己眼前,近在咫尺。
他擰眉,幾乎是彈射般起來,把被子拉高,再往旁邊挪去,和自己妹妹拉開距離。
“你在幹什麼?”少年性感低沉的嗓音斥責問道。
因為才睡醒,眉宇間帶著惺忪的性感。
雲蝶之幾分尷尬,收回手:“我......我”她想說我吃過的冰棒水滴你嘴上了,我給你擦擦吧。
可是遲澤周剛已經抿掉了,她再說出來,豈不是自掘墳墓、罪加一等。
雲蝶之吞了下口水,只好侷促撒謊道:“我在喊你起床呀。”
遲澤周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不敲門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也不知道是吵到他睡覺了,還是他熬夜了火氣大。
雲蝶之被兇了。也蹭地一下站起來:“遲澤周,你兇我幹什麼,爸爸讓我叫你吃早飯,你還兇我。你——”
她三下五除二,生氣似地把冰棒一口含掉,拿紙擦幹淨自己的手,接著把這兩樣東西,直直往他的垃圾桶丟去。
一丟,雲蝶之像是發生了盲點。
他的垃圾桶,平日裡,是規規矩矩放書桌那兒的。
這會兒突然放到了床邊不說,而且裡面還扔了好些衛生紙。
“噢——”她像是抓到了遲澤周這個三好學生、孝順兒子的缺點,指著人開始罵道。
“爸爸平日裡上廁所都教我們一格紙一格紙的用,你倒好!竟然扔了一堆。”
雲蝶之跺跺腳:“你浪費!我去給爸爸告你狀去。”
她哼完就往外跑。
不再給床上的人眼神一分。
留遲澤周緊繃冷峻的神顏,擰著鋒銳的眉,看著那堆扔掉的衛生紙,突然罕見無聲地罵了一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