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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玩什麼啊，還不是被人欺負！我跟你說，以後除了你娘子我，不能讓別人欺負你！”
秦生摸了摸腦袋，笑得更憨了，“聽娘子的。”
張怡指了指地上的背簍，還有小凳子，“把這些都收起來，我們要回去了。”
秦生則黑眸亮晶晶地盯著張怡，彷彿怕張怡忘記了，小聲提醒，“去賣肉。”
“買買買，買肉倒記得清楚。”張怡嘟囔了一聲。
秋日午後的陽光正好，暖洋洋的，一點也不灼人。
秦生揹著背簍，一步不錯地跟在張怡後面，張怡則眯著眼睛，有些懶洋洋地散起了步。
頗有些歲月靜好的意思。
只可惜好景不長，沒多久身後那傻大個就開始喊起來，“娘子，那裡有肉，那裡！”
張怡的思緒被打斷，回頭一看，果然是個肉攤，只能認命地回頭，給傻子買肉去了。
“師傅，這肉多少錢一斤，”張怡指了指旁邊有些肥的五花肉。
她記得昨日從山上摘了不少野菜，炒些流油的肥肉聞起來才香。
“二十文，”賣肉的見張怡的穿著有些破舊，心裡覺得她怕是嫌這些肉貴，便指了指旁邊的肋骨肉，“這個便宜點，拿回去熬湯不錯。”
“不用了，就給我稱兩斤五花肉吧，”張怡今日掙了不少錢，難得想大方一回。
抬頭一看，身邊的傻大個雙眼直直地盯著肉攤上的肉，險些流出了口水。
張怡頗有些丟臉地瞪了他一眼。
這傻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多苛待他呢！
稱好了五花肉，張怡見肉攤旁邊的桶裡還有些肉，便有些奇怪，“老闆，這是什麼肉？”
“豬下水，拿回去餵狗的。”
豬下水？
張怡一愣，腦子裡溜過一串菜名。
炒豬肚，鹵水大腸，爆炒腰花...可都是她愛吃的菜，居然拿去餵狗？
張怡有些嘴饞，“老闆，這些肉怎麼賣？”
“你要買？”賣肉的看起來十分驚訝，這些豬內髒一般沒人吃的，所以只能拿回家餵狗，他見眼前的丫頭年紀不大，倒是好心勸道，“這些東西吃不得，不幹淨。”
張怡聽他這麼說，頓覺奇怪，“難道大家都不吃這些？”
“自然，”老闆理所當然地點頭，彷彿張怡問的是什麼奇怪的問題。
張怡聞言，心裡猛地一跳，腦子裡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她好像找到賺錢的法子了！
下水這麼好吃的東西，這裡的人居然都覺得不能吃？
張怡當下就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朝賣肉的老闆道，“老闆，我就愛吃這些下水，能不能便宜賣給我？”
不賺白不賺，賣肉的見有人想買這堆垃圾，自然樂得高興，反正他提醒過了，這 小丫頭想買就不關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