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霏笑了:“你來的正巧。這間店的監控錄影我想要一份做證據,請你們兩個警察幫手取證吧。”
暴龍立刻擠了過來:“什麼案子?”
“呃,不是你們區的案子。”周亦霏不好說出案子的細節,只能打哈哈。
楊光故意打岔:“這間店好似在西九龍總區的轄區內哦。”
“好吧,不是證據,是昨天我同你說的,我有個師妹本來要結婚的,忽然間取消了婚禮。所以我想查清楚究竟是什麼原因。不巧的是今天早上我才發現師妹牽涉到了一單案子裡面,而那單案子發生的時間跟取消婚禮的時間非常接近。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聯系,所以才過來調查的。”周亦霏索性揀著能說的都說給了楊光。
楊光跟暴龍商量了幾分鐘,就由楊光正式向ary要求複制一份錄影帶走。
ary看看周亦霏,又看看楊光,忽然意有所指地笑了起來:“沒問題。”
離開傢俱店,周亦霏想起楊光剛剛說中午沒吃飯就跑過來幫自己調查,有點過意不去:“我請你們吃飯吧。”
楊光笑著戴上帽子:“逗你的,我這個人對自己最好,當然是吃過飯提早出來巡邏,順便過來調查了。現在夠時間繼續巡邏了。”
一邊暴龍也說:“是呀,下次遇到再吃啦。”
跟兩人分開後,周亦霏拿著複制了傢俱店裡錄影的u盤站在路邊猶豫,下一步該去哪裡調查呢?
唐心跟婉蘭在傢俱店裡的時間是下午兩點鐘左右。
唐心離開傢俱店以後不知去向。婉蘭打電話給江子山,他再開車過來,時間應該也不會超過太久,就是說還是下午。
而江子山開車過來聽婉蘭說了事情原委之後把婉蘭扔在原地去找唐心了,婉蘭卻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那麼下午這段時間這三個人分別去了哪裡?
正苦苦思索時,有人招手叫車,很快便有一輛計程車停在路邊,載了人離開。
周亦霏眼前一亮:車!
晚上等到淩倩兒回來,周亦霏拜託她幫忙到交通署調一下5月29號下午傢俱店附近幾個街口的監控,找一下江子山當天下午的行車路線。
幾天後,王律師從律政署接到了案子,按事先說好的轉介給了周亦霏。而淩倩兒也把從交通署調取到的監控錄影整理好,發給了她。
周亦霏將所有的資料研究過一遍,終於帶上了辦公室助理一起來到中區警署。
她是來見婉蘭父女的。為了保險起見,她先見了文國泰,之後才來見婉蘭。
“an,我已經清楚了你幫你爹地的原因。”她開門見山地說,“我也都知道了你取消婚禮的原因。原來這兩個原因其實是同一個。”
婉蘭的表情有點慌亂:“什麼原因啊?eva你莫亂講。”
“an,我剛剛見過你爹地。伯父決定認罪,我會幫他向法官求情,希望可以判得輕點。伯父叫我轉告你一聲,一定要好好地配合我。”
婉蘭沉默了很久才低聲問:“你想叫我怎麼配合你?”
“我只想在法庭上,如果沒有問到你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能說。”周亦霏道,“這個其實是法庭上的規矩,但是我都想再叮囑你一次。an,就算不為自己著想,都為你爹地著想一下,他不想你坐監。”
她的辯護毫無疑問會傷害到江子山跟唐心的名譽。如果婉蘭還要維護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會當堂認罪,那她就白費功夫了。
“我知道了。”這句話說完之後過了很久,婉蘭才道了一聲謝。
又拜訪過其中的幾名證人,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文婉蘭父女被控串謀綁架案終於在6月10號開審了。
因為首犯文國泰對綁架的事供認不諱,他的犯罪事實很快就得到了確認。
庭上的重點便轉移到了從犯婉蘭身上。
雖然有文國泰的口供稱婉蘭只是被他用親情綁架脅迫自己犯法,但她是一個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檢控官揪住這一點不肯鬆口。
周亦霏向法官申請了盤問證人:“法官大人,知法犯法對一名現役警察來講的確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但是辯方有證據同證人,可以表明第二被告文婉蘭觸犯法律的行為是在受到極大的刺激、情緒很不穩定的情況之下做出的錯誤決定。辯方要求傳召證人上庭。”
☆、122
“本席同意控方律師的要求, 你可以開始傳召證人上庭了。”
第一個證人是唐心。
周亦霏鎮定地開始提問:“唐小姐,請問你認不認識第二被告文婉蘭?”
“認識,我們從幼稚園開始就認識了, 做朋友已經有十幾快二十年了。”
“請問你是不是對第二被告自小到大的經歷都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