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蓉很欣慰:“很不錯。我想下一次李律師就會提出這些問題了,所以這單案子好有可能會拖到一兩個月以後,等那位保安劉先生的性功能鑒定有確實的結果才可以繼續。”
她放下檔案:“對了,ada辭了職,你去發布一則招聘啟事,再請一位辦公室助理。”
周亦霏沒有動:“師父,你同宋大狀都有助理律師,其他大律師也有合用的助理,公司再專門請一位辦公室助理會不會有點多餘?”
“不會,公司雖然有這麼多位律師,也有好幾位助理律師,但是凡事都有個萬一。假如這些助理律師剛好都出庭去了,那麼不是沒有人來做雜事了嗎?你看現在,連招聘啟事都需要你這位未來的大律師來準備。”陳錦蓉笑道。
周亦霏這才點頭應下,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招聘啟事去了。
第二天,陳錦蓉果然接到李律師的電話,要求雙方等待兩個月,讓保安劉先生的性功能鑒定可以有一個比較準確的結果,以此結果再來計算傷殘賠償金。
一時無話,轉眼半個多月過去。這天早上週亦霏剛上班就接到了布順興的電話:“eva,我是興叔啊。”
“興叔,好久沒見了,你身體好嗎?”
“你不到我家裡吃飯,我去跌打館的時候你又上班走了,當然見不到啦。不說了,我有事找你。”
“乜事?”
“是這樣的,我今天碰到了三個20年前住同一棟樓的舊鄰居。他們本來是租房住的,但是那個房東有20年都沒有出現過了,三個人也就20年沒有再交過房租,不過這房子需要維修或者是交費的時候,都是他們三個來付的錢。然後他們就說,這個房子可以變成他們的,這叫做什麼,什麼侵佔來著。我想問一下,別人的房子,可以不用花錢買就變成自己的房子嗎?”
“興叔,你說的這個叫逆權侵佔,法律上的確是有相關的規定。如果你的這三個舊鄰居沒有撒謊,房東確實有整整20年沒有出現過,房東應該對這些房屋所承擔的義務都被作為租客的人承擔了,那麼他們向房屋署申請,的確可以得到這些房屋的産權。”周亦霏耐心地解釋道。
“原來是真的啊,我還以為他們三個人胡說呢。”
“對了興叔,前一段時間我聽姐夫說,雯雯繪畫班要去植物園寫生,結果是興叔你陪她去的。當時我說了姐夫一頓,不知這兩個星期週末的時候姐夫有沒有在家陪你同雯雯?”
“我就話這幾個週末國棟都沒有跟朋友出去,不似他的行為,原來你勸過他。多謝你了,eva。還有啊,雯雯說過好久沒見你了,你得閑的話不如到我家來吃飯,順便看下雯雯啊?”
“我工作都好忙,不一定有時間,你替我同雯雯道個歉吧。對了興叔,家姐有沒有打電話回來?她的節目開始錄了沒有?”
“家嫂隔一兩天就會同雯雯影片講電話了。我聽雯雯說,前幾天就已經錄完第一期節目了。”
“這麼說的話,很快就能在電視上看到家姐了?”
☆、056
“家嫂沒說, 不知香港的電視臺會不會播放呢?”布順興道。
周亦霏又跟他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想想有一陣沒跟師兄師妹聯系,便又打了電話給婉蘭:“an,有一陣沒見了, 最近在做什麼?”
“是eva啊, 我爹地最近身體不好, 我在家陪他。”
“伯父病了?有沒有看醫生?”
“看過了, 也拿了藥。不過你知了,白天我都要上班的,不可以時時看住他。爹地公司的夥伴又在這個時候話想撤股,爹地也每天都要去看住公司,沒時間好好休息。”
“伯父年紀大了,既然合夥人想撤股, 不如賣掉公司退休嘍。捱了一世, 都應該好好地享受下生活了。”
“我都是這麼勸爹地的, 但是他不肯聽。”
“不如我今晚去你家探望下伯父啊?”
“都好,我想爹地會很開心的。他都沒什麼朋友, 所以生病都沒人來看望, 只有我同子山兩個人。”
下了班之後,周亦霏便在一家水果店選了些相對沒有禁忌的水果, 驅車來到婉蘭家。
開門的是江子山:“eva,剛剛聽到門鈴聲我就猜是你來了, 快點進來。”
進了屋卻沒看見婉蘭的身影,“an在煮飯,”江子山一邊接過周亦霏手裡的果籃一邊解釋, “伯父在樓上休息。”
在客廳坐下之後,江子山忽然低聲問道:“eva,你知不知道an的媽咪自殺的事?”
“原來是不清楚的。不過半個多月前,就是唐心她媽咪下葬那天,不是出了好多事所以大家都到差館去了嗎?師兄你請的鐘醫生帶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心理學家。他看出來an似乎是童年的時候遇到過什麼不幸的事,問了之後,唐心就說了一點an的隱私,所以沒有多講。師兄你問這個做什麼?”
“頭先我上樓給伯父送藥,走錯了房間,an的樣不對,問她時,她只是話她媽咪是在那間房自殺的。所以我想把整件事搞清楚。”江子山道。
“師兄,你別怪我關注的點奇怪。你同an拍拖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怎麼連伯父住哪個房間都不清楚?an家的房子比唐心家的別墅小多了,可你明顯對唐家的房子熟悉程度更高哦。”
江子山愣了一瞬間才笑道:“如果你不提的話,可能我還真是注意不到這一點,好奇怪,我到an家裡的次數真的不多。”
“你到an家裡的次數少這一點我想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你現在跟an只是男女朋友,約會的話肯定是要出去的,不可能在an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