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明樓隨趙伯來到後院廂房,對於趙伯的沒好臉色,花明樓小心的陪笑著。
“我說花公子,有話不妨直說,不必在這打啞謎?”
嘿嘿,花明樓苦笑著,“趙掌櫃,給你添麻煩了,實在是此事十萬火急,不然,明樓也不敢出此下策。”
趙伯坐在搖椅子上,抬頭看向花明樓,這小子一見後院便不停說個不是,不停道歉,如今見他如此說,不由地疑惑道:“何事如此急,令花公子如此緊張,老朽只是一個燭末老人,做本份生意,恐怕是幫不了什麼忙?”
花明樓一聽大急,連忙上前道:“趙掌櫃不必急於拒絕,此事當真十萬火急,其中更是事關逍遙侯,還望掌櫃的通傳一聲!”
“通傳?”
趙伯微眯著雙眼看向花明樓,心中卻是思緒萬千,這小子果然不簡單啊,知道的事還挺多,此番前來,又是花家失竊,又是官差抓人,又是盜賊自首,這玩的到底是哪一齣?
花明樓點點頭,他上前,低聲在趙伯耳邊說道:“我知道逍遙侯在杭州,就住在逍遙客棧,只是他微服出行,我不方便直接找過去,也知道逍遙侯不日將前往花家……”
“既然花公子知曉,便請先回去吧,明日自有分曉?”
“明……明日就遲了!”
見趙伯面無表情的下逐客令,花明樓頓時急了,他哪能等到天明,要是能等,他又何苦這個節骨眼上過來。
只是……只是,這事該怎麼說好,事關重大,要是訊息傳出去,花家就玩了!
“趙掌櫃,還望幫在下傳達一句話與侯爺,就說,花家失竊,白玉迴歸,花倒需扶,請侯爺今日務必花家一行。”見趙伯躺在搖椅上,花明樓遲疑了一會說道,說完深深一躬身,便頭也不回離去。
現在多事之秋,還有許多事需要他處理,話已傳到,若是午時仍不見逍遙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只好往逍遙客棧一行了。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趙伯微微睜開雙眼,花明樓,他豈能不認識,花家當前最為傑出青年,曾與他有過幾次照面,對自己甚是尊敬。如今卻顯露出焦急神色,看來花家真是遇到事了,他可是知曉侯爺這次來杭州的原因,那雙兒姑娘更是花家大小姐,將來指不定便是主母,若是……
想到這,他連忙起身向外行去。
……
經過短暫的平靜後,大堂再次喧囂起來,有逍遙酒樓的保證,有花家的買單,雖然著實驚嚇了一把,但在實實在在的利益面前,那點驚嚇根本是微不足道。
吆喝叫喚聲四起,看的樓上的李逍遙一陣眼抽,這幫傢伙可真是恨啊,誰說書生無用,發起狠來,比誰都來勁,他默默地有點替花明樓不值。
在看盡大堂眾人百態時,他眼光撇到大堂一角,笑著向嶽青道:“酒喝的差不多了,在下是不能再喝了,先行離開一步。嶽兄可在此繼續暢飲,花家買單,想來這種機會並不多。”
見李逍遙要走,嶽青起身笑道:“是喝的差不多了,嶽某非貪杯之人,感謝肖兄款待,能認識肖兄真乃三生有幸,他日若有緣再會,嶽某定與肖兄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李逍遙舉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在嶽青目視下,出門離去。
……
“花家失竊,白玉迴歸,花落需扶!”
後院廂房,趙伯恭敬的站在一邊,李逍遙站在窗前低聲又似自語道。
“花明樓可有說什麼事?”
“未曾言明,只是說關係重大,十萬火急,事關花家與侯爺您!”趙伯恭敬的說道。
“小七,小九呢?”
“七爺,九爺正在柴房看管青衫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