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兄可是識得這位陳公子?”
“識得,之前同樣在這酒樓,這位陳公子一對驚天下,若非神秘女子出現,現如今,杭州城最風雲人物說不定便是他了。”
男人間的閒談,有時挺無聊的,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兩眼望著窗外大堂,還好有酒相伴。
男人確實是個奇怪的生物,一壺酒就能讓剛見面,素不相識的人坐一上午。
李逍遙就是如此無聊的人,對於嶽青,他是認可的,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給他一種神秘的感覺,對人對事,一語中的卻又點到即止,進退有餘間,給自己留足了空間,這樣的人,做對手是很可怕的。
熱鬧的大會,總是少不了意外的事情發生。
喧囂的大堂因一夥人的闖入而陷入異常的寂靜,望著眼前這群腰挎大刀的官兵,大堂眾人被趕至四周靠邊,卻是沒有一人敢亂言,那明晃晃的大刀,他們知道決不是嚇唬人。
“諸位才子,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了,花家昨夜失竊,一件很貴重的東西不見了,有人看見竊賊進入了逍遙酒樓,請大家配合一下,耽誤不了大家喝酒時間?”
很快,一個白臉俊拔官差,三十出頭模樣,一手扶刀一手摳著鼻子走進來說道。
李逍遙望著這出場帥氣,動作惡心的官差,眉頭一皺,逍遙酒樓便是逍遙城的臉面,天下人莫不知曉,他只憑猜測便闖入酒樓,把客人趕至一旁,似是來者不善啊。
“鍾捕頭,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要是想喝酒,樓上還有雅間,你這是……”
得到訊息的趙伯從後院趕來,一到大堂,他連忙小跑過來,向著那摳鼻子的官差說道。
鍾捕頭見趙伯到來,連忙拱手道:“趙掌櫃,不好意思,打擾了,鍾某奉命查案,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既然是查案,逍遙酒樓定然全力配合,不知鍾捕頭所辦何案,能否告知一二,大堂裡的都是一般學子,這樣把他們看管,怕是會不利於杭州大會的進行。”
趙伯躬身說道,把身段放的很低,一邊是衣食父母,一邊是杭州官府,他希望能妥善處理好,免得砸了逍遙城招牌。
見趙掌櫃如此,鍾捕頭絲毫不敢大意,他可是知道逍遙酒樓後面站著的是逍遙城,他今日之所以敢如此放肆站在大堂,乃著有了確切的證據,且探子回報,賊子此刻正在酒樓並未出去,他這才帶了人過來。
“趙掌櫃,昨夜花家失竊,一件價值連城的白玉觀音被盜。經過我們對諸絲馬跡的連夜偵察,我們一路追蹤過來,發現賊子此刻正在酒樓中,我們在酒樓四處都安排了人手,發現他自進入後一直未再現,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竊賊仍躲在酒樓或者他的同伴也在此中,當然也有可能他們是在此交易,不管是哪種,還望趙掌櫃見諒,若有損失,一切算杭州府衙帳上。”
“竊賊可在大堂中?”
鍾捕頭已經說的明切,趙伯沒有再去阻攔,直接問道。
隨著鍾捕頭一臉嚴厲的向著四周掃過去,大堂眾人紛紛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被當作嫌疑人帶走。
在來回掃視兩圈後,鍾浪心裡不禁打起鼓來,這花明樓不會是騙自己吧,這眾人中,到底哪個是竊賊,見過竊賊的只有花明樓,逍遙酒樓是誰都能闖的?雖然錢大人保證說有問題他兜著,兜你妹啊,既然不怕,你幹嘛不帶人過來。
鍾浪是越看越沒譜,他低聲向左右問道:“花明樓來了沒有?”
“鐘頭,花公子已經在路上,想來快到了!”
鍾浪身邊一個小捕快輕聲道,只見他額頭滿是汗水,實在是壓力太大了,他感覺抓著大刀的手都在顫抖,這,這他孃的,真是太刺激了,敢主動與兇名在外的逍遙城作對,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