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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
胖子、瘦子、活計,歡呼不止,阿諛的鬼話陣陣。五爺睨俞平一眼,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俞平冷冷地看著他。
若是常帶扳指戒指一類的,手上必然出勒痕。何況談四手上的正是傳家寶,不能輕易摘戴。外人沒有清楚他長相的,光靠扳指判斷他身份,經年累月,勒痕自然不淺。
五爺笑一笑,單膝跪地,伸手道:“翡翠扳指呢?”
俞平道:“哪來的翡翠扳指?”
他看著倒真不像個戴扳指的。身上的布衫被海浪刮成了布條,也沒個形狀。依稀見到手肘、膝蓋處密密麻麻打補丁。
可他長得實在太美。臉上毫無血色,興許有些鬼氣森森,卻凸顯五官更是精雕細琢,還從沒看過長得和他一般美的人物。窮人是守不住美貌的,美貌不過是多了一根方便人捉拿的尾巴。
五爺猶豫片刻,道:“四爺,我叫你一聲談四爺,別和我裝了。”
俞平道:“我要是談四,你敢看我手,我早開槍了。”
瘦子看五爺眼色上前,彎腰至他耳畔,道:“五爺,談四一定配槍呢!我看他純粹是隻狐貍,海底修煉成精,碰巧漂來鷺鎮,男人的那杆槍也不見得有。”
五爺眉頭一皺,道:“惡俗啊。”
瘦子嘿嘿笑著,退去一旁。
“那麼,你手上的勒痕算怎麼一回事?”五爺道,“你要是解釋的出緣由,我放你走。”
俞平對他沒什麼好感,不願睬他,說什麼都不肯好好答:“我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還真是五爺,一點常識都沒有。”
五爺遭他噎著。年輕夥計上前道:“五爺,你看他手指細,他若是在裁縫店做學徒,手上戴頂針,也能一式一樣地勒出來。”
五爺起身,居高臨下朝俞平道:“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
俞平道:“沒有。”
五爺點點頭,朝一旁發號施令:“搜他的身。”
邊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有一個吭聲的。五爺一瞪,才有胖子道:“五爺,我們不敢。”
“有什麼好不敢的?”說罷攥著俞平的衣領。
俞平沒什麼掙紮的體力,仍由他向上提,唯獨眼神冷冰冰地盯著他不放。
然而五爺這話也是強撐,沒有直視俞平的勇氣,別過頭去,胡亂在他身上拍著。他一身破布條藏不住什麼行囊,唯獨上衣裡袋鼓鼓囊囊,五爺伸手一掏,尋出一隻香囊。
俞平掙紮的動靜才大了些——五爺見其中必有玄妙,趕忙甩脫了俞平。他動作大,俞平跌跌撞撞後退之餘,不料香囊也掉在二人之間。
俞平腿腳軟,又伏在地上喘氣,掙紮著向前爬,再要撈那香囊。五爺一腳踢遠了,拿在手上看。填充其中的棉花浸了海水,又僵又硬,捏在手裡像是捏了個小石子。
所有家當被他毫不客氣地把玩著,俞平要解釋也是順理成章,道:“快到端午了,香囊留著防蚊蟲。”
麻五爺不滿道:“這麼舊的香囊。”
“我畢竟不是俞五爺。”
俞平的身體被他們折騰後更加羸弱,沒曾想到伶牙俐齒一概保留著。瘦子聞聲大步跨來,正要一腳抬起——五爺喝止道:“別動粗。”
瘦子腳步遭他打斷,東倒西歪地打起趔趄。胖子扶他時,半分責備他,半分抬高麻五爺道:“君子動口不動手,五爺真英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