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姐弟因為朗是承帶回來的溫濯屍體,已經拿到了碧煙閣主權,她感謝辭燁在溫濯尋回之前對碧煙閣的相助,所以笑意融融地端著一杯酒走上前,“辭郎今天怎麼這般高興?”
辭燁看著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笑容溫和,說話也親近了不少,“弟弟和弟妹都在呢。”
溫星海微微訝異,“前幾日就有聽說辭少莊主有未過門的妻子,竟是真的?”
辭燁滿意地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好的不得了。”
溫星海見他高興,自己也高興,繼而帶著試探地調侃了一句:“弟弟的婚事定下來了,不知你這個大哥是如何想的?”
辭燁沉默地看了溫星海一眼,轉而又笑了起來,“不急不急,遠著呢。”
溫星海說不上是失落還是高興。
一會兒就來的辭禹此時坐在床邊哄睡懶覺的人起床,睡懶覺的人不肯起,整個人縮在被子裡。
“那裡有很多好吃的。”
“……”睡著的人不動。
“有特別的戲幕。”
“……”睡著的人依舊不動。
“不起來我就拉你起來了。”
“……”
辭禹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昨晚是誰興致勃勃說要在千熙宴好好玩一番的。他把人從床上抱起來,軟乎乎的人就靠到他肩上睡覺,他一件一件地給她穿衣服。
沈惟安有起床氣,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發現他用溫水浸濕布巾給自己擦臉。她氣鼓鼓地搶過布巾自己洗漱,吃早飯的時候也是氣鼓鼓的,被他牽著往外走時,依舊氣鼓鼓的。
辭禹回過頭看兩個腮幫子鼓起來像只松鼠的沈惟安,笑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捏了捏她的臉,“怎麼了?”
沈惟安氣鼓鼓的,“我討厭你。”
辭禹愣了一下,半眯起眼,聲線壓低:“哦?再說一次。”
先前的氣勢弱了一半,但沈惟安依然梗著脖子說:“我討——”
剩下的話消失在啃咬舔舐的吻中。
等辭禹離開後,沈惟安才得到喘息的機會。
辭禹望著那雙水眸柔軟迷濛,沒忍住又湊上去親了親,這才問道:“還討厭嗎?”
沈惟安有點晃的身體立刻站定,抿緊了唇,不敢再吭聲。
辭禹很滿意她的“乖巧”,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地面突然猛烈地震了起來,二人身形瞬間不穩。辭禹很快就站穩了,立刻伸手將往後倒的沈惟安攬進懷裡。
震動仍在繼續,他們站的地方開始裂開一條縫隙,辭禹臉色一沉,抱著人立刻跳開,那條裂縫頃刻間裂開裂深。
辭禹跳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沈惟安驚疑未定地攥緊辭禹的衣襟,他摸了摸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道:“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辭禹抬頭一望,洶湧的魔氣從東方過來,最後停在上空,魔氣下面正是東譽山舉行千熙宴的地方。
交戰聲愈演愈烈。
即便在那之前知曉前情的辭禹、朗是承和舒念珺已經在東譽山加強戒備,但是準備時間太短,更何況魔族還有某個厲害的武器,所以前方情況如何,辭禹難以判斷。
沈惟安忽然猛地攥住辭禹的衣袖,“知淵他們還在那裡,你快去救他們。”
辭禹低下頭看她,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的日色變得慢
車,馬,郵件都慢
一生只夠愛一個人
——《從前慢》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