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他說著又吮上她的面板,或輕或重地啃咬著。
沈惟安從頭皮酥麻到腳底,再從腳底酥麻回頭皮,她的眼底泛起了淚光,伸手推了推他的臉,輕聲細語地討饒:“不要啦……好癢嘛……”
無名指上溫潤的涼意貼在他的臉頰上,他回過頭,吻了吻她無名指上戴著的月玄玉戒。然後他伸出自己左手,與這只小手十指相扣,無名指上那兩枚紅白相間、散發著溫潤色澤的玉戒指相撞,發出很輕的一聲叮當聲。
辭禹尋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能在施契者活著的情況下解除魂契的方法,他們甚至再度去了無妄海島,棣常故弄玄機言辭閃爍說什麼現在還不是要解除的時候,氣得辭禹險些當場和他打起來。
後來是棣常再教了他另一個法術後,才稍稍平息了他的怒氣,魂契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棣常教他的,是血契。
魂契再怎麼說,也是存在一個施契者和受契者的協定,到底說不上是平等的。而血契不同,須得兩個人心甘情願取自己心頭的一滴血,滴入打造好的潤白的月玄玉戒中,二人一同念誦咒文。
隨後將這紅白相間的玉戒戴在手指上,玉戒中的靈氣夾雜著對方的血氣慢慢滲透進身體裡,纏繞在身體裡流淌的每一滴血液上,銘刻在每一塊骨頭上。
一個月後,禮成。真真正正的至死不渝。
木桌上的葡萄還沾著晶瑩的水露,在燦爛的陽光下瑩瑩發光。他揉了揉握住的手,“給我喂個葡萄。”
沈惟安翻了個白眼,“你為什麼不自己拿?”
辭禹松開她的手,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方式躺好,緩緩籲出一口氣:“要最上面那個。”
沈惟安垂眸看了眼窩在自己肩窩上的人一眼,抬手撚下一顆葡萄,遞到他的嘴邊,“喏。”
辭禹將葡萄含進嘴裡,清脆的咀嚼聲響了起來。
他微仰起頭看她,她看著他含笑的眼眸,裡面的溫柔一片澶漫。看得她不由得心口猛地一跳,急急捂住他的眼睛,“不準看我。”臉頰卻慢慢的燙了起來。
長而密的睫毛在她的手裡上下扇動,酥酥癢癢的感覺傳遍周身。
他低低地笑了兩聲,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害羞了?”
沈惟安鼓起腮幫子,覺得這人真壞,然後手掌往下一滑,捧起他的臉,用力地啾咪了一下。
她原先只是想要親一下,誰知某的人不願意就此罷休,在她要離開時按住她的後腦勺,他翻身覆在她身上,加深了這個吻。
二人親著親著,情。潮如豔色灼灼的榴花,肆意生長在這濃綠的落夏中。
他抱起渾身嬌軟的人,她的雙臂攬緊他的脖頸,四片濕熱溫軟的唇瓣不願分離。
吧嗒——
他放下她,將她抵在合上的木門上,越吻越深。二人的氣息交纏,曖昧的情愫快要填滿整間屋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散落在地面上。
午後的陽光慵懶輕柔,帶著一絲微醺的暖意,透過半開的木窗映在床幔上,漫出一片朦朧醉人的光。
交纏的身影倒在床榻上,流瀉下來的發絲相互糾纏,與被褥上的華彩錦繡相映,蔓延出一朵朵盛開的嬌花。
窗外蟬鳴陣陣,樹枝上的鳥雀昏昏欲睡,其中還有兩只因為爭位置叫嚷了起來,不一會兒也歇了下來,眯著眼睛打盹。
幽幽深林,一如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