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後頭的辭禹聞言,對著她的背影輕呲一聲,你也有臉說這種話。
朗是承不理,攤開手掌對她說:“來來來,幫我看看我的姻緣線,我們算算姻緣。”
沈惟安於是煞有其事地端起他的手掌看了看,一臉正經道:“唔……我看看,這條是姻緣線……”她隨便指了其中的一條線。
朗是承原先笑嘻嘻的,在她的手指尖放在他的掌間滑動時,喉嚨緊了緊。
沈惟安滑動的手指停了下來,很是同情地看著他,“注孤生啊。”
“嗯?”朗是承沒聽懂。
“註定孤獨一生啊大兄弟。”她同情的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胸膛。
朗是承被氣笑了,“那你嫁給我不就完了?”
“你今晚就能實現了。”
“真的?”朗是承激動地握著她的手。
辭禹簡直聽不下去了,往右邊邁了幾大步,離他們好一段距離。
“對啊,”沈惟安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一步,“躺床上,蓋被子,閉眼睛,完成。”
一說完她就往辭禹的方向跑過去。
朗是承先是愣了一下,再過一遍她的話就明白過來了,她的意思是讓他——做夢去吧。
沈惟安的話辭禹也聽到了,才彎起一點嘴角就被人從後面撞了一下,腳步稍稍亂了亂。他垂下眸看著某個扯個自己袖子的人,因為動來動去,臉上有薄汗,額前的頭發也有點淩亂,彎起來的眉眼亮晶晶的。
“你剛不是才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朗是承從後面追上來。
沈惟安回過頭,“辭禹跟你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啊,你過來我跟你談談。”朗是承伸手要把她拎過來。
沈惟安扯著辭禹的衣服,在他身邊跑來跑去。
辭禹像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隨她扯,好幾次在朗是承要碰到她時,順便伸手擋了一下。
等快要到了,他們也不鬧了。
朗是承和辭禹各對她點了一下頭,然後腳尖一點跟一道影子一樣落進周圍的樹林裡。
沈惟安慢慢走上前,見門窗都關著有些奇怪。灼陽到了,現在又是正午時分,關著門窗不太對勁。
她走到院子前停下,喊了兩聲沒有回應,頓了頓走進去,然後聞到了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夾雜著濃重的血腥味。她立刻掩住自己的口鼻,即便如此還是很難受,有點犯惡心。
篤篤篤——
她敲了敲門,還是沒有聲響。
越靠近屋裡,味道越難聞。
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開門。待她看清屋裡的情況後,先是僵在原地跟石化了一般,血液倒流,身體一寸寸變冷,一滴滴冷汗直冒,腦子像電視黑屏一樣徹底當機。
過了一會兒後,她抓緊門框,閉上眼睛,放肆驚聲尖叫:“啊!!!!!”
屋裡有一具屍體,一具死狀悽慘的屍體。
撲掕撲掕——
林間鳥雀乍起。
搜尋中的一行人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