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是承又不懂了,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我又幹嘛了?”
沈惟安沒看他,一邊喘氣一邊望著一朵碩大且厚重的白雲遮住了太陽的天空,“滾蛋!不想跟你說話。”
辭禹友好地提醒了一句:“她不會法術。”
“啊。”朗是承終於想了起來,“我一下子忘了她那修為都是那串珠子裡的了。”
沈惟安翻了個白眼,氣到講不出話來。
朗是承連忙蹲在她肩膀旁邊,“我不是帶你去吃烤鹿肉了嗎?將功抵過了。”
說到吃鹿肉那一塊沈惟安就肝疼,索性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辭禹聽了朗是承的話後,終於明白他們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都沒有回來,有點不、高、興——給她留什麼午飯,簡直浪費食物!
辭禹一聲不吭就邁步往前走。
朗是承看了看辭禹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地上裝死的沈惟安,“辭禹走了,你不走嗎?”
沈惟安還沒有緩過氣來,心情一陣煩躁,“要走你自己走。”要不是打不過你,你早被我按在地上摩擦了。
辭禹聽到她的話和語氣後抿起唇,腳步越來越快了。
長物居就在前面三裡左右,朗是承輕嘆一聲後就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你氣消了自己跟過來。”
沈惟安覺得心肝脾腎肺都疼。
有的人不僅憑實力單的身,還是憑實力活到現在。若不然早被打死了。
沈惟安走回去的時候正好趕上了開飯,知話。接著朗是承給了她一塊通透純淨的晶石哄她,她表示自己是看在他態度良好才勉勉強強收下的。
吃飽喝足後知熙和知景請教朗是承,沈惟安去找辭禹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吃烤鹿肉那一段。
說完之後她開始說自己的見解:“我在想,你布迷障也就近段日子的事情,迷障裡面的出不去,迷障外面的也進不來。那間屋子他們不熟悉,有可能是鳩佔鵲巢。他們應該是恰巧被關在迷障裡面,而這迷障裡只有長物居一處,所以他們認為是這裡的人佈下的,於是開始試圖接近。”
“可是你佈置在二十裡內,這麼大的範圍完全可以滿足生活需求。他們還想要出去,那就很有可能會是聖靈城要找的小偷。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接近,我猜他們應該是發現了我是個八卦之人,一定會管?”
辭禹看了沈惟安一眼,“有點自知之明。”
“如果真是這樣,說明他們關注長物居有段時間了,若不是這段日子你恰好在忙,早被發現了。”
“所以你讓聖靈城的人過兩日再來找我,是想先他們一步?”
“沒錯。”
“明日我跟朗是承過去就行,你待在長物居。”
“不行,就你們去他們會有戒心的。萬一逃了怎麼辦?”
逃了要抓是不難,但是浪費時間,而且要先被聖靈城的人找到了,不僅白白準備了,更不能知道聖靈城丟了什麼東西。
辭禹也想到了,便應承了下來。
朗是承知道辭禹也去時,只微微一笑,到了半路才悠悠地說:“聖靈城,天舒谷,辭家莊,皇族。恰恰是江湖上常被拿出來說道的,如今又都出現在一處,不起點什麼風浪,都覺得對不住這陣仗啊。”
說完朗是承若有所思地瞟向面無表情的辭禹。
“郎兄多慮了。”
“多慮了嗎?”朗是承抬頭望了望萬裡無雲的晴空,“我怎麼覺得就要變天了。”
走在前頭的沈惟安聽了,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朗是承聽了一笑,邁步上前伸出手臂勾搭在她的肩膀,“我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思慮怎麼這麼重?”
沈惟安沒好氣地去推他的手臂,“你家先生沒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