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寶甩了兩下尾巴,顯然不信她,“殿下,那嘉禾公主可是已經...”
“我知曉,她已是化形成功。但那又如何,誰說化形沒成功的兔子就不能打過化形成功的兔子?”姜菀懶懶換了個腿,頗是胸有成竹,“別忘了,本太子妖血純正,那血脈之中的威壓也可削減姜嘉禾的修為功力。”
這話倒是真的。
銀寶還想念叨些什麼,剛出了聲,姜菀就往魚缸裡倒了些魚食兒...
出於本能被堵住嘴的銀寶,“...”
食鐵獸見姐姐被投餵,有些不滿用屁股蹭蹭床撒嬌,“金寶也要吃魚食,也要吃嘛~”
姜菀,“...”
銀寶,“...”
...
魘山令的比試不過幾日便是到了。
早早,南魘皇都的達官顯貴連同百姓都跑去了魘山腳下佔位置,等著這場比試開始。
誰當女君大傢伙都不在乎。只要溫相在一日,他們南魘就會平安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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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之位可沒當朝丞相來得重要。
大家願意瞧,願意看,無非就是湊湊熱鬧罷了。
溫子期坐在帳中,手執一本棋譜同自己博弈。
不過幾息,他已下錯兩步,悔棋兩次。
“大人...”鷹勒跨入帳篷,上前稟報,“太子同嘉禾公主都是已經到了,這比試要什麼時候開始?”
“三炷香後。”
“是!”
鷹勒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溫子期抬頭瞧他,“還有何事?”
“...”鷹勒猶豫再三,還是將心中疑惑問了出口,“屬下實在不明大人為何要改變主意?大人有心扶嘉禾公主繼承大統,倒是大可不必答應太子要動用魘山令的請求。”
為何會答應?
五日過去了,連溫子期自己也是沒想明白。
以他如今的權勢同地位,還有那些可笑至極虛偽的民心,他確實可以一口駁了那小雪球的請求...
只是那日,她杏眸緋豔皎亮,如燒了一把玫瑰火。
堅定也執著。
那是幾十萬年來,姜氏一族都不會出現的神色。他疑惑,這般炙熱的玫瑰火,怎可能燒在那最是身軟體弱,連化形都沒成功的小兔子眼中。
“或許是本相想瞧瞧,兔子被逼急時咬人的模樣。”
又或,他想看看姜氏後人手足相殘的景象。
鷹勒抱拳施禮從賬中退去,不敢再多細問。
溫相不愧為溫相,手段確實狠厲...
...
三炷香後,魘山腳下號角吹響,鼓風震得山河盪漾。
銀寶是噙著淚為姜菀穿上了赤紅戰裝,該交代的她全交代了,餘下的話不敢再多說。
她怕自己多說一句便要哭出淚來。
若不是她同嘉禾公主起了爭執,殿下何苦來這魘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