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墨眼睛看著安好房間的方向,他揚起嘴角,很不屑的諷笑,安好,想跟我鬥,就等著接招吧。
他是男人,對於白禾說的那一套自然是不屑去做的,他要做的,是有套路有心機的所謂計謀。
渝城夏天的一個普通早晨,太陽還沒來得及把草尖的露珠烤乾,這個城市也在本睡半醒中,景氏副總裁景子墨卻把本該9點上班的高層們全叫到了會議室。
會議室拉著簾子,黑的就像夜晚,而頭頂上過度強烈的燈光卻把每個人的臉色都照的慘敗,一時間空氣非常壓抑。
景薄晏坐在正中的位置,他對一直站著主持會議的副總裁景子墨說:“子墨,既然大家都到了你就說吧,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磨大家有什麼用?”
景子墨把手裡密封的牛皮紙檔案袋扔在大會議桌上,他咬咬牙才開口,“知道這是什麼嗎?”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上頭,卻都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景子墨對白禾說:“白秘書,你來說吧。”
白禾站起來,她嫻熟的開啟檔案袋,把一份檔案拿出來說:“這是我們收購創世的標底,昨天的競標會已經報了,可是今天上午10點,創世將會和gk基金簽約,也就是我們和gk打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我們景氏完敗,至於失敗的原因……是也有人洩漏了標底給gk。”
此話一出就激起千層浪。眾人紛紛交頭結耳,他們都知道這次競標對景氏意義重大,景副總更是吃準了要拿下,卻沒想到被外來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國外基金拿下。
景子墨看著眾人的雙眼散發寒氣,嗓音也極其的冷冽,“誰做的最好偷偷的告訴我,我還能給他個活命的機會,要是給我查出來是誰做的……”
後面的威脅他沒說,那是那省略下的話意思已經很明瞭,讓人徹骨生寒。
景薄晏一直抿著薄唇,他犀利深邃的眸子散發著淡漠,即便吃了這麼大的敗仗,他還是很穩,氣息裡散發著霸氣和傲然,和景子墨的陰冷不同,卻同樣讓人心頭顫抖。
“各位”他抬手,制止了接頭接耳的聲音,“景副總已經把事情說的很清楚了,我也不再重複,這次收購計劃大家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大家比我還清楚,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落空就把注意到的不平常說出來,公司會論功行賞。”
窗外,太陽已經升的和大樓差不多高,但是光還不強烈,斑斑點點的,就像撒了碎金子。
沒有人出來承認,景氏只好自己排查,從最後景子墨定下標底開始,每個步驟都開始查,頓時景氏上下一片緊張的空氣。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排查的結果竟然到了景薄晏的頭上。
當晚方案出臺後景子墨要他過目,直接開車把方案送到他家。
景薄晏不可能自己把方案透漏給競爭對手,那麼問題只有一個,是他家的人。
他的家裡,當晚住著他女兒景可菲,傭人李嫂和家庭教師安好。
景家有監控,李嫂在9點後就睡了,而在景薄晏看完方案後放在了書房辦公桌的抽屜裡。
辦公桌的抽屜沒有鎖,書房他記得上鎖離開的,難道問題發生在這裡?
景薄晏沒有把這個情況跟家裡的任何人說,他覺得不能跟丟了銀子的古代人一樣,看誰都是小偷。
他的辦公室裡,景子墨拉在椅子坐在他對面。
“子墨”景薄晏淡淡開口,我覺得問題到這裡可以結束了,結果已經發生,既然內鬼不在公司,再查下去也沒有意思,反而弄得大家人心惶惶。”
景子墨深深的看著他,忽然勾唇一笑,“二哥,難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你要包庇她?”
景薄晏淡淡的說:“我不知道。”
“二哥,整個景氏是你的,我不過是給你打工的,就算你把景氏送人我也管不著,但是兄弟我勸你,妖女禍國,你確定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把外公畢生的心血都給毀了嗎?”
景薄晏眉頭隴上一層薄怒,“子墨,你說的太過了。”
“二哥!”景子墨雙手撐住桌子,聲音壓抑沉痛。
“你看看這些,安好那女人和左然郴在咖啡館私下見面的照片,他們都是從國外回來的,不會巧到在國外就是老相識吧。”
一疊照片一字排開放在景薄晏面前,從咖啡館門口戴著黑超的安好和左然郴碰頭交談,有幾張她笑的很開心,嫣紅的唇細白的牙齒,連墨鏡都擋不住的飛揚神采。
推開照片,景薄晏的眸子又恢復成古井無波,“也許人家真的是老相識,就算不是,也可能是新歡。”
景子墨冷哼,“二哥,你這算自欺欺人嗎?這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