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左然郴低聲呵斥她,不讓她胡說。
接著,左然郴想問她一些官司的細節,可是顧雲初一直在說她沒殺人,好像把過程都忘了一樣。
探視時間已經到了,左然郴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資料,不過卻聽了滿滿一耳朵的女人哭聲,以至於出去了,辛甘還在哭。
“行了,你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辛甘嫌棄他冷漠,“你怎麼這樣?還有剛才,你一直在問那些細節,你沒看到雲初都快崩潰了嗎?你還逼她,簡直沒有人性。”
左然郴覺得她不可理喻,“辛甘,我問是為了幫她,你跟律師講感情,法官跟你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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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b的電視不都演了嗎?法律也不外乎人情,左然郴, 雲初說沒殺人就一定沒殺,我相信她。”
左然郴擺手制止她,“上法庭講究的是證據。”
“我知道要講證據,但是起碼你這個辯護律師要相信她,這是人和人之間去起碼的信任,我問你,要是我被控訴殺人,你也不相信我堅持找證據嗎?”
左然郴推開她,“別胡說,你的假設不成立。”
“你不敢回答我嗎?左然郴,你就是太多疑了,總是懷疑人。”
倆個人一路吵過來,聽的容修燁直皺眉,“怎麼樣?雲初還好嗎?”
左然郴看了容若一眼才說:“不好,精神很不穩定。”
容修燁眉宇間露出一抹擔憂,“我剛給家兄打了電話,他也幫著找找關係,左律師,我知道你是全國最好的律師,有什麼事儘管說,我們容家全力支援。”
左然郴點點頭,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景薄晏該回來了。
此時景薄晏正在距離渝城200公里外的賀蘭市。
因為雷電暴雨關係飛機迫降,現在賀蘭機場根本沒飛機。
隨行的有阿齊,他們查了最近的高鐵以及火車票,都要四個小時後才有到渝城的車。
景薄晏等不及,要自己開車回去。
賀蘭城是暴雨,很多在雨裡的車都陷在水裡,排氣筒浸水後直接熄火。
阿齊知道他歸心似箭,二話沒說出去弄了一輛依維柯,雖然速度不行,但是底盤更高,不怕水。
兩個人準備了一下就上路了,走的時候雨下的正大,一根根像鞭子,凌厲的抽在車窗上。
阿齊穩穩的開著車,他好像是在安慰景薄晏,“夏天的雨一會兒就過去了,等我們回家天氣就好了。”
景薄晏抿著薄唇,下巴繃得死緊,一句話也不說。
雷雨太大,手機連訊號都沒有,他沒法子給左然郴打電話。
雨太大,阿齊不敢開快了,幸虧路不難找,他們好歹也摸到了高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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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此時也飄起了小雨點,但是一點都沒降低記者們的熱情,他們圍在刑警隊外面,時刻等著最新訊息。
當然,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甘寂寞,把顧雲初的一系列身份都曝光出來,前教育局局長顧長川的長女,a打的美女講師,創世少東簡慕白的前妻,景氏集團總裁景薄晏的妻子,也是他曾經的侄媳婦。
這樣一個身世複雜的女人,在鸞風酒店謀殺了自己的妹妹,據說死者和她的現任丈夫前夫都有染,還有什麼比這更博大眾的眼球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的很慢也很快,奔波了一天都毫無頭緒,辛甘一直跟著左然郴在他的律所裡。
看著他一個一個電話的打,辛甘有些火大,“為什麼我們要乾坐在這裡什麼事都不做,難道我們不應該去案發現場瞭解情況蒐集證據嗎?”
左然郴不以為然的挑眉,“你以為這是演電視劇呢,證據,證據全在刑警隊那裡,你信顧雲初法官他信嗎?”